由閃過一絲黯淡。
見此,郭安輕笑道:“你們是不是心有不甘?”
“郭長史,那可是進士啊!”
常過庭幾人輕嘆道,哪個讀書人不想取得進士功名?
郭安問道:“考上進士之後呢?”
常過庭道:“金榜題名,光宗耀祖!”
隨即,又連忙解釋道:“郭長史莫要誤會,我等只是羨慕一眼,並沒有任何後悔之意!”
“無妨!”
郭安輕輕點頭,“成了燕王府的官吏,爾等後悔也沒了用處。”
常過庭:“……”
郭安輕笑著說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哪怕是成了狀元,也只是被賞賜一些錢財,授個了六品官吏。
或者,被某些大士紳、商賈看重,招為女婿。”
“然後呢?或許爾等日後可長為布政使、按察使,甚至成為大學士,六部尚書這些高官……
但是,爾等自問,爾等可有這般才華,成為一甲進士?
又或者,爾等家族可有底蘊,讓爾等更進一步?”
常過庭下意識的搖頭。
郭安又道:“至於普通進士……”
“一年可賺多少錢?可有爾等現在賺的多?而且,諸位在高麗燕國,也都是一言九鼎,掌控萬千高麗百姓生死。
最重要的是,爾等可以一直賺錢,不怕受到上司或者是下屬的牽連,被株連……”
聽到這,常過庭等人下意識一顫。
提醒了幾句後,郭安便不敢繼續往下說了,“行了,爾等好好準備一番。這會殿試的結果也出來了,希望黃伯謙能爭口氣,考上一甲……”
“是,郭長史!”
常過庭等人連忙應了一聲,便快步走了下去。
……
五日後。
船隊起航。
康善新與庾文定等高麗貴族齊刷刷站在海港碼頭,看著遠去的郭安,熱淚盈眶,終於將這位煞星給送走了。
而這次回程,天氣暖和了不少。
郭安也沒有一直窩在船艙內,而是時不時的出來轉悠一圈,倒是舒服了很多。
大半個月後。
船隊直接駛入大沽口。
兩日後,便到達了張家灣碼頭。
僅僅出去兩個多月的功夫,郭安發現,張家灣碼頭又繁華了不少。
最明顯的便是,在張家灣碼頭附近,又多了數十座磚石、水泥建造的房屋。
甚至,在張家灣碼頭通往北平城的那條水泥道路之旁,也稀稀疏疏建造起一排排房屋。
北平府一直在發展。
……
“黃伯謙是榜眼?鄭範是探花?”
回到房屋後,郭父與劉徽遠還沒有離去。
“是啊,誰能想到,天資平凡的黃伯謙與鄭範兩人,竟然可以金殿唱名,一甲及第!
此次,寧毅大功於我北方士林。”
說著,劉徽遠目光灼灼的看向郭安。
“寧毅,現在書院的學子已經放不下了,可要擴建書院?”
郭安愣了下,便問道:“敢問岳丈大人,可否進入書院教導學子?”
“這……”
劉徽遠不由有些遲疑。
郭安又問:“那不知那十多位大儒,可否留在書院,教導學子?”
劉徽遠再次搖頭,“寧毅,那些大儒一大半都有各自家族,應該不會一直停留在書院。”
郭安微微嘆息一聲,道:“岳丈,現如今,書院的學子已經夠多了,要是再擴建書院,便會沒有足夠的夫子。”
“唉!”
劉徽遠也不由嘆息一聲。
郭安勸慰道:“岳丈勿憂,凡事過猶不及,樹大招風。燕王殿下只是一藩王,此時的書院大小剛剛好,要是再大一些,恐招來無妄之災!”
“……”
聽此,劉徽遠與郭父兩人的神色都不由一凝。
“寧毅所言有理,燕王只是藩王,掌控著北平府數萬精銳之師,如若手下文官多了,不招猜疑,都有些難了!”
“如此,那書院的名額,寧毅便需控制住!”
郭安緩緩一笑,說道:“父親,岳丈大人,書院學子需分為三批學子。
一批寒門,但有著才華學子。
一批,關係戶學子,想進來,需要花錢。
另一批,則是北平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