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仍是沒有說完,朱棣便再次打斷,“宋國公說的極是,宋國公幾位是咱大明的肱骨之將,郭卿可是咱燕王府的肱骨之臣。”
“殿下……”
“宋國公可有發現咱這大殿與尋常宮殿有何不同?”朱棣鐵了心不想讓馮勝開口。
“嗯?”
聽到這,馮勝與傅友德幾人,都不由神色一愣。
一旁的藍玉微微一笑,說道:“燕王殿下的這座大殿好像沒有窗紙,比任何一間宮殿都要明亮許多。”
“沒有窗紙?”
馮勝與傅友德都是一愣,下意識四處察看一番,隨即一個個都恍然大悟。
“咱就說嘛,怎麼進來殿下的大殿,就感覺和屋外一樣亮堂?原來是沒有貼窗紙。”
“不對!”
突然,傅友德臉色微變,直勾勾看向外面大殿的幾個窗戶。
“既然沒有窗紙,為何屋內感覺不到任何冷風?”
“嗯?”
聽此,馮勝也感覺到了不對,滿臉驚疑的看向朱棣。
“敢問殿下這是何種緣由?”
要知道,這會已經屬於深秋。哪怕是貼上窗紙,都還能感覺到一絲絲冷風。
結果,在這大殿內,四面都沒貼窗紙張,竟然反而沒了冷風?
見此,朱棣嘴角微翹,“勞煩兩位老將軍再仔細看看,咱的大殿那窗洞可都是裝著玻璃呢!”
“玻璃?”
馮勝與傅友德急忙眯著眼睛,仔細朝著那明亮的牆洞瞧去,看了半晌,仍是滿臉疑慮。
“殿下莫不是在拿老夫開涮,那幾個碩大的窗洞上,明顯什麼都沒有啊。
再說,用沙石燒製的玻璃,老夫等人也見過。”
“因此,咱才說在郭卿是咱北平的肱骨之臣。”朱棣正色道。
看到朱棣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馮勝與傅友德不由有些狐疑。
“殿下,大殿窗洞上真是裝有玻璃?”
“老將軍大可一試便知!”
朱棣道。
“大將軍莫急,末將這就去察看一番。”
藍玉還是有些不信,他可是盯了半天,大殿四周的窗洞上空蕩蕩一片,絕對不會安裝什麼東西,更別說那什麼玻璃了。
到那之時,看燕王如何收場?
暗自想著,藍玉已經走到窗戶之旁,並絲毫不猶豫的直接伸手摸向那空蕩蕩的窗洞。
“嗯?”
突然,藍玉臉色一僵。
他的手,好像真的觸控到了什麼東西。
同時,那雙手開始四處試探。
“如何?”
遠處的馮勝與傅友德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逐漸凝重起來,因為他們看到藍玉已經快將臉貼到了窗洞上。
藍玉連忙轉身回道:“宋國公,穎國公,好像真是玻璃!”
“什麼?”
“什麼時候出現這麼通透的玻璃?”
馮勝與傅友德連忙迅速站起來,往窗洞走去。
“竟然還真是玻璃?”
“嘶……這玩意怎麼能煅燒的這麼通透乾淨?”
等到趴在窗戶上,看清面前的玻璃之後,馮勝與傅友德兩人直接瞪大眼睛,滿臉震撼。
“咱沒騙兩位老將軍吧。”
等到馮勝與傅友德返回,朱棣便一臉自豪的說道。
“老夫算是開了眼了!”
坐下後,馮勝最終仍是嘖嘖稱奇,“竟然用這般乾淨通透的玻璃當窗戶,殿下果然……不同凡響!”
隨後,便是又是滿臉好奇。
“敢問殿下,殿下農場之中那一百畝亮閃閃的房屋,該不會也是這種玻璃搭建而成的?”
“農場何來的亮閃閃房屋?”
朱棣眼孔一縮,但還是裝著糊塗。
馮勝直接哈哈大笑,“殿下,咱可是聽說,這位郭長史欲要在殿下那農場內種植蔬菜,而且還是可以在冬天吃食的蔬菜。”
“前幾日,咱和老傅去看了,好傢伙,殿下真是大手筆,整整一百畝田地,都是用那亮光閃閃的物件搭建成一座座房屋。
而且,在農場外還有人天天從外面往裡運石炭。
殿下,咱還聽說,現在北平外西山那一片的石炭山,都成了燕王府的產業了!
殿下就不要在這哄騙咱啦……“
聽此,朱棣心中一沉,但不得不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