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離去。
朱棣便對著郭安一臉認真說道:“郭卿,陶逸平與楊廷此二人一為萬戶最小兒子,一為萬戶最小弟子,精通工匠火器研製,咱準備留下此二人。”
郭安連連點頭,“殿下英明,微臣正有此意!”
“微臣本來還在憂愁,我燕王府內匠頭雖多,但一個個都年老,而且只會循規蹈矩,沒有像陶萬戶那般的匠師。
沒想到,陶萬戶竟將幼子與最小弟子派來。
如此,斷然不可放此二人回去!”
朱棣點頭說道:“咱看那陶逸平,也是一腦袋靈活之輩。而且,其家學淵源,只要他能真心效忠咱,日後可接替胥運,為工正所工正!”
郭安幽幽道:“殿下,他既然要向微臣學工匠之道,那必須效忠殿下。而且,終身為燕王府之臣屬!”
朱棣一臉驚詫的看向郭安。
郭安意識到什麼,連忙訕訕一笑,“當然,要是陛下與太子殿下討要此人,他才能離去!”
“可!”
朱棣微微點頭。
翌日。
朱棣便將陶逸平與楊廷兩人召了過來。
“郭卿工匠之道,乃傳承前元郭太史,道山學海。郭卿願讓爾等二人跟其學習。
但是,郭卿所研製之物,皆乃我燕王府之絕密,二位跟著郭卿學習,難免不了會接觸我燕王府之秘。
因此,二位需入我燕王府!”
陶逸平與楊廷兩人連忙點頭,“草民自是願意。”
隨後,便對著一旁的郭安恭恭敬敬的見禮。
“學生陶逸平、楊廷拜見郭師!”
郭安擺手制止,“兩位且慢!”
“不知郭師還有何要求?”
陶逸平一愣,連忙問道。
郭安緊緊的盯著陶逸平與楊憲二人,緩聲說道:“兩位可想清楚了,學我知識,便為燕王府之臣,需恪盡職守,對燕王府忠心耿耿,除燕王允許,不得向外透露絲毫。”
“燕王府臣屬?”
經過郭安這麼一提醒,陶逸平與楊廷也都反應了過來,這豈不是要他們一輩子都為燕王府效力的意思?
頓時,陷入為難之中。
他們來之時,只是想跟著學郭安學習一下工匠之術,並未準備一輩子都給燕王府當屬臣。
而且,他們陶家在應天府也是工匠的巔峰。
豈能為了學一門學識,便永遠待在燕王府?
想著,陶逸平與楊廷對視一眼,便是想要婉拒。
郭安繼續說道:“咱雖不是什麼聖賢,但物理之學也是博大精深,想要融會貫通,至少需要十數年。
爾等除了待在燕王府,也無處可去學。”
“物理之學?”
陶逸平與楊廷不由有些好奇。
“萬物執行之理,便為物理!”郭安緩聲說道。
陶逸平與楊廷頓時滿臉驚詫,隨即看著郭安又滿眼疑惑。
郭安輕輕一笑,“物理,說簡單,也簡單。但說難,也極其之難。
就如同玻璃來說,透明玻璃可煅燒出來。
但是,哪怕將透明玻璃放在兩位,甚至是天下萬千工匠面前,他們能否想得出,可用透明玻璃來在寒冬種植蔬菜?
再者,水泥之物,秘方極其簡單,一些石頭隨便磨碎煅燒上幾個時辰,便可得到水泥。
但是,要不是咱研製出,又有誰能想到?
兩位也見過水泥修築房屋的過程,不知兩位可思考過,水泥在與水攪拌均勻之後,為何便可重新變得堅如硬石?
……
為何火可以燃燒?但將火把放入密不透風的房屋內,火把便會自動熄滅?
天上的鳥兒為何會飛?
為何用羽毛給人制作出兩扇翅膀後,人卻飛不起來?
為何……”
隨著郭安問的越來越多,陶逸平與楊廷兩人,眼睛越瞪越大。
“此些問題草民等人也有過疑惑,卻是無從研究,難不成郭長史皆知矣?”
郭安滿臉自信,“咱自是都知。”
“要不然,咱為何能煅燒出水泥,為何能在寒冬種植出蔬菜?
而且,不瞞二位來說,咱對倭寇深惡痛絕,前幾個月前用水泥建造出一個十分寬敞的火藥作坊,準備研製出一種燃燒炸彈。
只要將其扔到倭寇船隻上,除非炸彈之物燃燒殆盡,便如同跗骨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