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草民便幼子陶逸平與小弟子楊廷前往北平府,讓那倆小子長長見識。
卻是沒想到,那倆小子剛剛到了北平府,便被那位郭長史給哄騙,拜那位郭長史為夫子,並進入燕王府……
陛下,可憐草民,可惜辛辛苦苦培育了那倆小子十多年,還準備那倆小子日後接草民的作坊……
哪想到,這倆小子還未出師呢,就被那位郭長史給騙進了燕王府……
草民悔啊……”
老朱眼皮微微抽搐,不過這會卻是滿臉溫和,“你是說,老四將你家那倆小子給騙進他的王府了?”
陶成道連忙搖頭,“陛下誤會了,是燕王殿下府上的那位郭長史。草民原以為那位郭長史如此心懷天下,德性也不會差。
卻是沒想到,那位郭長史居然如此無德,誆騙草民的幼子與弟子!
還請陛下給草民做主啊……”
老朱臉色一肅,鄭重道:“你儘管放心,咱一會便給老四混賬東西寫信,定要狠狠訓斥一番,叫他……”
陶成道臉色一變,連忙道:“陛下,萬萬不可!”
“嗯?”
老朱有些疑惑的看向陶成道。
陶成道擔憂道:“陛下,燕王殿下性子急,萬萬不可訓斥。此事是那郭長史的過錯,而且草民幼子與弟子還在燕王府……那倆小子都是蠢貨,草民怕他們受委屈……”
老朱輕輕嘆息一聲,安慰道:“你放心,咱明白你之意,咱讓太子寫信問上一番。”
“多謝陛下!”
陶成道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陶成道便告退。
“這個老狐狸……”
等到大殿內只是剩下老朱一人,老朱輕哼一聲,便又低頭批閱起奏章來。
……
北平府。
已經連著五天,邱福都將火藥作坊的發生的事情,告訴朱棣,懇求朱棣前去管一管。
朱棣也有些忍不住,將郭安給找了過來。
“郭卿,已經連著五日了,自從陶逸平與楊廷那兩人進入火藥作坊,邱福便天天向咱稟報,那兩個小子在火藥作坊不像是去鑽研火藥的,而像是去炸房屋玩的。
每日,每隔幾個時辰,火藥作坊都會發生一陣驚天巨響的爆炸。你讓人砌築起來的那兩座水泥房屋,有一間已經被炸出一塊巨大的窟窿……
甚至,還有幾次,那房屋內燃燒起的大火,用水都澆不滅……一會又開始復燃了……”
而讓朱棣驚詫的是,聽到這郭安反而大喜,“殿下,真是如此?”
“嗯?”
朱棣一臉疑惑。
“殿下,研製火藥就需多炸,多燒,在一次次的試驗中改進。”
郭安解釋道:“按照邱福的反應,陶逸平與楊廷這倆小子在火藥作坊並沒偷懶。
或許,不出幾日,他們便能將微臣所需的燃燒彈給研製出來。”
朱棣神色古怪道:“那倆小子是沒偷懶,這幾日邱福可是一日都沒歇息好。
甚至,那倆小子還差點將邱福與幾個護衛炸死。”
“嗯?”
郭安神情一凝,沉聲說道:“還請殿下下令,斥責邱福一番,嚴令他們接近試驗房屋周圍。
要不然,他那些護衛沒死在倭寇與蒙古人手中,卻是被自家的火藥給炸死了。”
朱棣也反應了過來,微微點頭。
“那幾個夯貨,還真敢往跟前湊。”
“殿下理解便好。”
郭安神情稍緩。
隨後,話題一轉,朱棣便再次問道:“郭卿,咱這幾日聽說你一直往農場跑,可是農場出了何事?”
“回殿下,微臣在研究耕田。”郭安回道。
“研究耕田。”
朱棣一愣,“耕田之事已傳承了千百年,有何研究之處?”
郭安說道:“啟稟殿下,微臣發現,現在百姓們在耕田之時,都是開墾出一塊田地,然後將田地犁出一條條溝壑,隨意施一施肥,再將種子埋進去。
等到種子發芽,最多再鋤一鋤雜草,剩下之事便不再理會,至於能否豐收,全靠老天爺了。”
朱棣微微點頭,“自古耕田之事便是如此,難不成郭卿還有更好的耕田之法?”
郭安道:“殿下,微臣雖不怎麼侍弄田地,但總覺得種田不應該如此。”
“嗯?”
朱棣有些好奇問道:“郭卿有何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