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承蒙皇上聖恩,各位上官厚愛,這才從一介主薄直接升為知縣。自上任以來,郭安心中便一直惶恐不安,生怕不熟宛平縣治下各甲各里之事務,做出有損宛平縣萬千百姓生計之政令。
因此,每天一大早都會頂著烈日,帶著縣衙六房,拿著黃冊與魚鱗冊,連續巡察了大半個月的甲裡田地。
雖沒挨個巡察完宛平縣治下一萬多戶百姓,八百頃田地。
但郭安自認,對宛平縣治下各個甲裡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只是,從今日起郭安不能這般挨個巡察各個裡甲,在此郭安懇請諸位長者莫要對郭安失望。
並不是郭安受不了這勞累,而是燕王殿下已下嚴令,諸位上官也一直督促郭安,郭安不敢再耽擱!
要不然,郭安最多得一懈怠公務之罪名,而諸位里長、糧長們,則卻是需要承擔更多的田稅賦稅,此種大罪,郭安實在的擔待不起!”
聽到這,一眾還是看戲神態的里長、糧長們,頓時大驚。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怎麼幾句話的功夫,就扯到了他們身上,而且還要面臨著加重田稅賦稅?
“郭縣尊這是何意?”
“是啊,敢問郭縣尊,到底出了何事?”
郭安無奈一笑,“諸位都應知道,半個月前,布政使司上官傳下政令,我北平府各州縣在兩年內,必須要開墾出一萬頃田地!”
“聽說此事乃是燕王殿下的要求!”
這件事,一眾糧長、里長們都知道,這會看到郭安再次提及,一個個眉頭緊皺。
“但是,我宛平縣治下只有一萬多戶,七萬多個人,怎麼在兩年內,開墾出這麼多的田地來?”
“是啊,縣尊,這七萬多人之中,去除掉老弱婦孺,還有軍戶、匠戶之外,還能剩下多少多人?”
“而且,我等還要種植自家田地,還要服均役,幹幫丁,一年之中,又有多少時間去開墾田地啊?”
“郭縣尊勿要憂慮,要是燕王敢相逼過甚,老夫哪怕拼著得罪燕王,也要去京師尋陛下告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