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張姓商賈嘴巴還沒合攏下來,便不由再次張大。
“郭長史豈不是北平府所有百姓的衣食父母!”
王掌櫃繼續說道:“北平府現如今的那些水泥道路,也是郭長史向燕王殿下諫言,鋪建而成!”
張姓商賈:“……”
“燕王府的那糧食鋪肆,也是郭長史所建!”
“……”
“聽說,攻打高麗與倭國,也是郭長史之功勞!”
“……”
“還有,大海中捕魚,現在北平府能有這麼多海魚吃食,也是郭長史功勞!”
“……”
“燕王府所有官吏、燕山衛,燕王府的鋪肆管事、掌櫃,甚至是僕人,每年能得到那麼多的薪俸,福利,也都是得益於郭長史……”
“……”
“郭長史還是世子殿下的唯一老師!”
“……”
“北平府的所有讀書人,不管是寒門子弟,還是商賈、士紳家中的,都能考試,進入燕王府為官吏,這也是郭長史所諫言!”
“……”
這會,張姓商賈已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王掌櫃淡淡一笑,道:“所以,張掌櫃該知道,郭長史在北平府,或是燕王府的特殊地位了吧!”
“知……知道了!”
張姓商賈有些機械化的緩緩點頭。
這會,他哪還不明白。
昨日那位郭長史說的還是低調了。
燕王豈止不會讓他離去?
恐怕,早就在郭府內,不知安插了多少護衛!
想到此處,不由冷冷的打了個寒顫,額頭直冒冷汗。
告知他郭長史在燕王府內不被重視的那人,簡直是要害死他啊!
突然,張姓商賈又想起什麼,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
“王兄,不知燕王殿下對商賈如何看待?”
“只要不欺詐百姓,燕王殿下對商賈十分寬容。”
說起這個,王掌櫃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一絲尊崇。
“燕王府下的商隊管事,鋪肆掌櫃,加起來都快與整個北平府的商賈一般多。
而這些,都是得益於那位郭長史……”
“又是郭長史?”
張姓商賈不由一臉驚愕。
“正是!”
王掌櫃緩緩點頭,一臉正色道。
“張兄,我雖不知你為何要打探郭長史,但說一句真心之言。
在北平府,所有人都尊崇郭長史!”
“多謝王兄告知,小弟受教了!”
張姓商賈連忙點頭,若有所思。
於此同時。
整個北平府下的商賈士紳們,也都滿臉驚詫的看著他們面前的那一位位一臉自傲,要他們暗中背棄燕王朱棣,然後投靠那位皇太孫的商賈。
一個個都目瞪口呆,這是鬧呢?
原本。
因為前幾個月的科舉之事,他們已經對那位皇太孫有些不滿。
而現在,那位皇太孫又是這般無恥,讓他們去損害自家的利益,去效忠他!
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無恥的儲君?
而且,那皇太孫不僅無恥,還愚蠢。
不查清燕王殿下在北平府的威勢,就敢貿然這般大張旗鼓的下手!
難道不知,他們這些商賈剛剛遊說完他們,不到一個時辰,燕王殿下便可知道所有事情?
而那位到底是大明儲君,他們也不敢得罪。
但是,去得罪燕王殿下……
想想,這些士紳們,便不由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只是含糊其辭的將那些商賈,一個個都打發走之後。
然後,這些士紳們,便急忙坐上馬車,都不約而同的趕到燕王府。
……
而在燕王府內。
郭安剛剛將昨日,那名遊說商賈之事,給朱棣講述了一遍。
“殿下,既然那位已經讓沈家斷了與我北平府的合作,又派遣商賈前來遊說微臣。
想必,那位必然還有更多的動作!”
朱棣臉色一沉。
“郭卿之意,他還要遊說燕王府下的那些官吏?”
郭安微微點頭,“可能不僅僅是那些官吏,甚至那些士紳,也會遊說!”
“士紳?”
朱棣一愣,“遊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