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府的通州衛、永寧衛、密雲衛、遵化衛,只需朝堂一詔令,便可直接對燕王府形成包圍之勢。
你堂堂一皇太孫,何懼之有?”
“在這,老四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高麗與倭國,就連燕山衛,也都派去了一半,老四已經這般退讓了,你何必這般苦苦相逼?”
“皇爺爺,孫兒擔憂……”
“咱在朝堂上留給你的文臣武將,對你皆是忠心耿耿之人,你還擔憂什麼?”
朱允炆猶豫了片刻,便是心中一狠,再次說道:“皇爺爺,四叔現在已經將整個北平府,都經營的如同鐵筒一般,不僅北平府的那些士紳商賈們,不敢不聽四叔的話。
甚至,有北平府那座書院在,北方計程車子,都十分尊崇四叔。
從而,朝堂上一些北方籍官吏,對四叔也有些曖昧不清……”
聽此,朱元璋直接瞪大眼睛。
“你還派人去北平了?”
“嗯!”
朱允炆老老實實的點頭,“孫兒要那些北平府那些士紳們,效忠孫兒。
同時,還召見了那些北平府計程車子……
結果,那些士子與士紳們,一個個都奸詐狡猾,蛇鼠兩端……”
“好了,不要再說了!”
對於朱允炆要說的話,朱元璋已經明白了。
心中不由狠狠嘆息一聲,他精明瞭一輩子,這次大概是看走眼了。
原本想要尋一個仁善的大明皇帝,容得下那些藩王,由那幾個藩王為大明鎮守邊境,作為大明藩屏。
但是,誰能想到,當初那麼孝順的一個小子,這次幾年的時間,便已經變了心,想要對他四叔動手?
那要是等他死了之後,由朝堂上那些賊官們一挑撥,那豈不是所有藩王,都要挨個遭殃?
“允炆啊,咱是從一個放牛娃,帶著一群老兄弟,拼殺了半輩子,才給咱老朱家打下的這江山。
你莫以為,現在咱老朱家坐著這江山,咱給你殺了一批又一批人,就以為天下安寧了。
在大明的西邊,北邊,還有數百萬的北元、韃靼、瓦剌,甚至還有東察合臺汗國、帖木兒帝國。
這些賊子,像是毒蛇一樣,一直盯著咱大明。
要是沒有秦王、晉王、燕王、寧王他們坐鎮北方,這些賊子指不定有多放肆呢!
你要將他們都挨個削了,你讓誰去戍邊,誰去給咱大明掃清外敵!”
“難不成,你以為那些靠著幾本論語,會說幾句之乎者也的腐儒們,他們就能讓江山穩固?
讓他們去騎著馬,掄著鋼刀去殺敵?
他們敢嗎?
恐怕還沒遇到那些兇殘的外敵,他們便已經嚇的尿溼了褲子。”
“尤其是那黃子澄,他給你出的那些狗屁主意,堂堂一個皇太孫,猶如一個市井流氓一般,在背後耍那些陰招,甚至還要去威脅自己的臣民,丟不丟人?
咱聽了,恨不得將那廝給剮了!”
朱允炆連忙道:“皇爺爺息怒,此事是孫兒所想,黃先生只是按照孫兒的吩咐,去做事的!”
朱元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淡聲道:“那你可知,如若沒有燕王,北元要派何將去鎮守?還有沿海的倭患,大明又如何解決?”
朱允炆並沒注意到,而是說道:“皇爺爺,我大明猛將無數,由他們鎮守北方與沿海城池,也可保我大明無憂!”
“無憂?”
朱元璋忍不住嗤笑一聲,“你連自己的親叔叔都信不過,那些驕兵悍將,或者一個個都想透過你,吸食我大明根基的腐儒,你就能信得過?”
朱允炆神情一怔。
朱元璋再次問道:“如今,你只是斷了與燕王合作的一個商賈,卻是斷了成千上萬士紳大戶的錢財來源,惹怒了福建、廣東、江西一大半計程車紳官吏。
你可還要保那黃子澄?”
朱允炆急忙道,“皇爺爺,黃先生乃是孫兒宮內之臣,是最忠於孫兒的人,孫兒定要保他!”
朱元璋眼睛一瞪,“這般了,你還要保他?”
朱允炆一臉堅定,“皇爺爺,孫兒要保黃先生!”
“咱知道了!”
朱元璋深深吸了一口氣。
隨即,便低頭看起奏摺來。
又過了兩日。
京師的白糖價格,瞬間漲了一倍。
再過兩日。
白糖價格,連帶著蔗糖,蜜煎、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