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朱棣便緊緊盯向陳瑛,“陳卿家,可還有別的證據?”
“咱知道,定國公曾在奉天殿內,當著朕與一眾朝臣的面,氣不過陳卿家的無理糾纏,曾兩次踹了陳卿家,但那是陳卿家罪有應得。
身為言官,還是都察院右都御史,便一直憑空捏造罪名,誣陷我大明國公、國侯。
此事,曹國公與定國公沒有追究,朕也沒繼續追究……”
“甚至,這麼多日,陳卿家聯合那麼多的言官,一直不遺餘力的上奏彈劾定國公,朕雖久居深宮,但並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自是知道陳卿家等言官彈劾的言論有多不實?
說是憑空捏造,胡亂誣陷大明勳貴也為過……朕念在陳卿家等一眾言官也算是大明重臣,一直沒有下旨斥責諸位,沒想到諸位卻是步步緊逼!”
“陳卿家身為都察院御史,整日不去監督百官,卻是為了一己之私,而去聯合一眾官員,公報私仇,朕甚是失望……”
“……”
陳瑛臉色逐漸發白。
殿內,一眾文官百官,都直接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陛下居然這般斥責陳瑛?
而且,陳瑛一直這般彈劾定國公郭安,居然還有這般的內情?
陳瑛急忙滿臉惶恐的解釋道,“陛下何以這般冤枉微臣?那定國公郭安囂張跋扈,毆打微臣,微臣自是懷恨在心。
但是,定國公郭安的罪行,卻是真實存在!”
“真實存在?”
朱棣冷冷一笑,“朕何時冤枉你了,你一直言定國公郭安毆打與你,那朕倒要問問你,郭卿如何毆打你了?
踹你一腳,便是毆打你?
還有,你一堂堂右都御史,為何一直要憑空捏造罪行,去誣陷曹國公與定國公?
現在,朕是當了皇帝,要朕還是燕王之時,就憑你陳瑛的這般無恥行徑,朕也要去揍一頓你,堂堂大明都察院的右都御史,居然是一個只會誣陷功臣的無恥小人……
明明朕與曹國公、定國公已經將此事,向一眾閣臣、六部,還有爾都察院解釋清楚了。
結果,你陳瑛還是死揪不放,難不成這大明所有事情,都要按照你陳瑛所想那般行事?”
陳瑛臉色一片悽苦,滿臉惶恐的解釋道,“陛下明鑑,微臣冤枉啊,微臣身為都察院右都御史,怎會誣陷勳貴。
陛下定是被那定國公給矇蔽了……”
“矇蔽?”
朱棣直接氣笑了,他沒想到陳瑛居然這般無恥。
頓時寒聲道:“陳瑛,你是在說朕糊塗了?
還是仗著你身為右都御史,便可左右朕的言語?”
陳瑛臉色不變。
只是,心中卻更是憤憤,陛下果然肆意寵信勳貴。
朱棣又是喊道:“左都御史楊靖!”
“微臣在!”
都察院左都御史楊靖直接出列,朝著朱棣拱手行禮。
陳瑛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妙。
“楊卿家,你說說,陳瑛三番兩次誣陷曹國公與定國公,該不該被定國公揍?
另外,曹國公、定國公等人在征討安南之時,給一眾兵將分發錢財之事,前一段時日在奉天殿內,曹國公與定國公可有向朕與一眾重臣解釋清楚?”
楊靖神情莫名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陳瑛,輕嘆一聲,便緩聲解釋道:“回稟陛下,右都御史誣陷定國公與曹國公,為事實。
但是,定國公並不該腳踹右都御史……”
“這……”
大殿內,頓時一片喧譁。
諸多官員,都不由滿臉驚詫的看向陳瑛與楊靖二人。
陳瑛臉色大變,剛想說什麼。
朱棣又問:“那朕可有解釋,陳瑛府上的縱火案,並不是定國公派人做的!”
楊靖回道:“回稟陛下,此事,陛下已經解釋了!”
朱棣冷哼一聲,便緊緊盯向陳瑛。
“陳瑛,那你說說,你可有找下什麼證據,證明是定國公派人做的?
還是,此事又是你憑空推測出來的?”
“陛下明鑑,微臣,微臣自是有證據的……”
陳瑛支支吾吾。
“哦?”
朱棣眼睛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那你說說,是何證據?
如今,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若是定國公真有罪行,那朕便定要為你主持公道。”
陳瑛頓時滿臉感激,“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