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策,三位卿家覺得可行否?”
鬱新連忙說道:“回稟陛下,此策定然可行!……臣也聽聞了,在海外很多地方,都十分適合種植糧食。
只是,那些蠻夷不精通種糧之法,他們只是隨意將糧種灑在田地之中,任由莊稼隨意生長。
儘管如此,長出來的糧食,也足夠他們填飽肚子!
若是由我大明商賈從他們那裡購買糧食,必然能刺激那些蠻夷去種糧。
如此,我大明今年,或是明年春夏,也就不會出現饑荒!”
王純與夏原吉兩人,張了張嘴,也沒多說什麼。
現在,不管如何,既然已經有很多士紳,都開始動了出海商貿的念頭。
那麼,此政策出去,應該不會受到太多士紳的反對!
朱棣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戶部將此政策細化完善一番,便呈遞上來,儘快實施!”
“微臣遵旨!”
鬱新與王純、夏原吉三人連忙拱手行禮。
隨即,便快步離去。
按照大明的存糧,哪怕是秋收欠收,在冬季之前,百姓們家中都還會有吃的糧食。
而開始饑荒之時,便是冬季末,或者來年春夏之時。
若是儘快實施這種政策,在冬季之時,那些商賈應該可以海外,運回數千甚至是數萬石的糧食。
雖然不多,但若是那些士紳商賈們都不會往海外售賣糧食,這兩種加起來,便是很多了!
至少。
關鍵時候,能救活數十萬百姓的命。
很快。
不到一日時間。
戶部便將有關商賈海貿運送糧食的奏章,送入內閣。
朱高熾第一時間,便將那奏章交給朱棣。
第二日。
關於海貿商賈船隻運送糧食的優惠政策,便發告出去。
頓時。
所有出海商貿計程車紳商賈們,全部懵了。
“王兄,這可如何是好,咱的船隊上,可是已經裝上了五千石糧食呢!”
“搬下來!留足我等船隊上所有人一年的口糧,多出去來的糧食,都給搬下來!
另外,再去購買一些茶葉或是瓷器、白糖、絲綢這些貨物……”
“唉,朝堂這不是糟踐人嘛!好不容易搬上船去,又需要搬下來!”
“忍忍吧,告示上不是說了,只是因為今年大明有旱情,需要在國內留足糧食,避免出現糧荒!”
“若是出現糧荒,憑我等存下的那些糧食,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
“慎言!”
“此種被人戳脊梁骨的話,怎可說出來呢?而且,我等現在出海一趟,便可賺數倍的錢,還不用擔憂被那些官吏層層壓榨,何須去幹那喪良心的事情呢!”
“哈哈哈,王兄、李兄勿要驚慌,小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柳老弟,可千萬不可做出這等犯法之事,聽說在這市舶司內,還專門駐有錦衣衛。
若是查出來,那直接就是殺頭之罪!”
“然後,家人流放郭州?”
“哈哈哈……”
一眾商賈都不由十分默契的笑了起來。
現在,錦衣衛抄家滅族,流放郭州之事,已經成為大明民間的一句調侃之語。
“這個將軍饒命啊,小人真是忘記了,要不然絕對不敢冒著殺頭,全家流放的大罪,去多運這半船糧食啊!……”
突然,一道嚎叫聲,引起了碼頭上,一眾商賈們的注意。
在檢查處,一隊市舶司的兵卒,滿臉兇狠的將船隻上的商賈,給押了下來。
而那商賈,則是滿臉驚懼。
“多出半船的糧食,你說忘記了,當本將是傻子?”
而那為首的將校,一臉冷峻,絲毫沒有任何留情之意。
拉著那商賈,朝著市舶司的主官稟報一聲,便直接帶到行刑之處。
隨著一聲慘叫,那商賈直接人頭落地。
整個碼頭周圍的一眾士紳們,都不由混身一冷,寒顫若襟。
太果斷了!
雖然之前也看過這種場景,但再一次看到,他們還都感覺心中一陣發顫!
市舶司的這些兵將,真是太狠厲了!
很快。
有一些商賈們,便都連忙急匆匆往他們的船隻上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