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都御史陳瑛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再次朝著朱棣拱手行禮。
“啟稟陛下,微臣請求召徵夷大軍之中的偏將與內臣前來問話!”
朱棣看了一眼陳瑛,微微點頭。
“去召!”
“是,陛下!”
亦失哈應了一聲,便再次走了下去。
而殿內的兵部尚書鐵鉉與吏部尚書暴昭幾人,頓時緊皺眉頭。
這次,文官們揪著這件事不放,不過是想要打壓一下武勳們,尤其是不可讓那些武將藉著此次大功,在朝中話語權更是重。
但是,可是沒有往死得罪曹國公李景隆的意思。
只是。
對於右都御史陳瑛這人,他們也都有些忌憚。
此人不僅深受陛下寵信,還小肚雞腸,陰狠毒辣,喜歡陷害他人。
左都御史楊靖都不言語,他們這些年紀大了的老臣,更不能說什麼。
很快。
柳升、張玉、魯德……等一眾武官內臣,便被召來宮內。
在一眾人行完禮之後,朱棣便直接開口說道:“爾等都給仔細說說,那些胡賊餘孽冒充陳氏子弟,刺殺曹國公之事的前後經過,不得有任何隱瞞!”
“微臣遵旨!”
“奴婢遵旨!”
柳升、張玉、魯德等一眾武官內臣心中一稟,隨即便連忙開口說道。
“回稟陛下,我大軍擊潰胡賊主力,並活捉胡賊不久,便有安南人前來求見大將軍,自稱是陳氏子弟。
不過,當時微臣等人並沒有過多注意。
再加上,當時微臣等人負責剿滅胡賊餘孽,是大將軍一人接見的那些胡賊餘孽……
只是,還沒過一個時辰,便聽到大將軍那邊傳來喊殺聲……隨後,便查出,那些陳氏子弟乃是胡賊餘孽冒充,想要刺殺大將軍!”
“不對!”
陳瑛怒瞪柳升,問道:“接見了一個時辰,那些安南人材對曹國公動手,若那些陳氏子弟是胡賊假扮,那為何不早點動手?”
朱棣也看向柳升等人,好奇問道:“這是為何?”
柳升臉色微變,急忙回道:“還請陛下恕罪,微臣也不知!”
“不知?”
陳瑛再次一怒,“爾等身為徵夷大軍之中的偏將,怎麼會不知?”
柳升與張玉等人理也不理陳瑛,仍是朝著朱棣行禮。
“陛下明鑑,微臣等人真是不知!”
“朕自是相信爾等!”
朱棣微微點了點頭,“爾等先下去吧!”
“是,陛下!”
柳升與張玉等人告退。
陳瑛憤憤道:“陛下,微臣懷疑這些武將已經與曹國公暗中勾結起來。
微臣聽說,在攻下升龍城等安南大城之時,曹國公與定海侯等人,雖沒有下令縱兵劫掠,但卻是逼迫那些安南權貴與商賈們,掏出一大半身家的錢財,並將那些錢財,都分發給了一眾兵將!”
聽此,朱棣眉頭微皺。
“陳瑛,你可知此次大軍帶回多少錢財交由戶部?”
“啊?”
陳瑛一愣。
朱棣繼續說道:“近百艘大船的財物,僅僅金銀等錢財,便價值三百多萬兩銀子,還有各種玉石、珠寶、香料、布帛、糧食……”
陳瑛直接愣住,緩緩張大嘴巴。
至於一旁的暴昭、鄭沂、孫顯等尚書,則是看向戶部尚書鬱新。
鬱新一臉正色,不過眼中的喜色,卻是有些憋不住。
這次,不論如何,他戶部便都賺大了。
若是大明所有的仗都能像征討安南這般,他戶部上下絕對全力支援。
“現在,諸位卿家都說說,該如何封賞曹國公、定海侯等一眾徵夷將校……”
……
“爹,這裡便是我們府上的封地?”
將軍山秦淮河大橋上,郭安帶著三小,一人一頂棉帽,雙手互揣進衣袖中,縮著脖子,滿臉好奇的四處看著。
“嗯!”
郭安微微點頭,徑直往前走去。
“河對岸,這一片田地,共有兩萬畝,是我府上的田地。至於對岸這一片山林,才真正是我定海侯的封地。”
“你們看那些碼頭、工坊、還有街道,各種鋪肆,都是海貿商會的產業,大頭都是陛下佔著,咱府上才佔一點點份子!”
聽到這個,郭祿便不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