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剛才郭安的那句:文臣聯手欺負武勳之事,讓暴昭與楊靖等人,心中產生一些負罪感!
貌似,陳瑛的所作所為,還真是如此!
朱棣已經沉聲吩咐道:“亦失哈,傳旨錦衣衛,讓錦衣衛在兩日內,將右都御史陳瑛府中縱火案調查清楚!”
“奴婢遵旨!”
亦失哈急忙應了一聲,便快步往出走去。
朱棣又看向吏部尚書暴昭:“吏部,交趾三司,十五府的官員可已經定好人選?”
暴昭連忙拱手行禮,“陛下恕罪,交趾三司、十五府、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一縣需要官員眾多,微臣吏部所有同僚,還在仔細挑選官吏!”
“嗯!”
朱棣微微點了點頭,又說道:“咱聽說,有很多士紳士子都想去交趾當個官員。
此事上,爾等務必要嚴格把守,交趾初此納入我大明疆域,交趾一眾百姓對我大明還未有什麼歸屬。
若是放任德性有虧之人前去交趾為父母官,便容易激起造反,如此一來不僅害了那些官員,也會害了很多交趾百姓與我大明兵將!”
暴昭神情一肅,“還請陛下放心,微臣定然與內閣、都察院、翰林院,還有其餘幾部同僚共同調撥官吏!”
“暴卿家之賢能,咱還是放心的!”
朱棣十分滿意的點著頭。
隨後,朱棣又囑咐了一番,這才擺手讓一眾大臣離去。
“定海侯留下!”
郭安剛準備跟著一眾人離去,身後卻傳來朱棣的聲音。
“陛下!”
郭安轉身返回,朝著朱棣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
朱棣靜靜的盯著郭安看了半晌,直接問道:“是何人燒的陳瑛的臥房?”
“這個……”
郭安一臉難色,“還請陛下恕罪,微臣不知!”
朱棣又直接問道:“那你猜猜,是何人去放的火?”
“陛下……”
郭安苦笑一聲,說道:“回稟陛下,微臣猜測,有可能是曹國公!”
“九江?”
朱棣眉頭直接皺起,“九江何來的這般膽子?”
說著,朱棣想起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看向郭安。
“是不是你攛掇的?”
“陛下,微臣冤枉啊!”
郭安頓時臉色大變,滿臉委屈。
“微臣與曹國公又無什麼仇怨,怎麼會攛掇他去做這當事情?”
朱棣問道:“那你為何猜測是九江?”
郭安一副老實人的模樣,恭恭敬敬回道:“回稟陛下,因為整個京師,陳瑛此人招惹的勳貴,除了微臣就是曹國公。
而微臣沒有派人,那就只是剩下曹國公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陳瑛之前招惹下的仇家乾的。
但是,此事只是微臣猜測,並無實據,若是猜錯了,還請陛下莫要怪罪。”
“沒有實據?”
朱棣的神情又有些怪異,“那伱還猜測是李景隆?”
郭安老實回道:“陛下發問,微臣不敢不說實話!”
“而且,對於燒了那陳瑛臥房的背後之人,微臣也是十分感激,那人總算是為微臣,為大明武將痛痛快快的出了一口惡氣。
只是可惜,並沒有將那陳瑛此賊給燒死!”
“爾等就這般痛恨那陳瑛?”
朱棣有些好奇的問道。
郭安頓時滿臉義憤填膺。
“陛下,那陳瑛是微臣這幾年最痛恨的一人。他雖然是文臣,而微臣則是武將勳貴,平日在朝堂上,他看文臣不順眼,想要打壓文臣,微臣也理解。
畢竟,為了文官的利益,他們打壓微臣等這些武將勳貴是正常行為。
但是,面對安南這些蠻夷,他們居然還要藉此來打壓微臣等武勳?
微臣不理解?……”
“難道他們不知,攻下安南之後,可以給他們文官帶來多少官位?若是將安南的錢財都賺過來,可以給他們這些官員加多少年終獎?
甚至,給他們背後的家族,帶來多少錢財?”
“他們為何要這般打壓文臣等武勳啊,還是用憑空猜測的理由來打壓?
如此損人不利己之事,讓微臣想到宋朝那些士大夫,庸碌無能不說,卻是蠢如豕犬。
對外地唯唯諾諾,如面對祖宗一樣乖巧,對內卻是重拳出擊,像是面對著殺父仇人……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