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賤商,居然敢穿著錦衣綢緞衣物,光明正大行走在外面,公然違反先帝諭令,真是不知死活。
現如今,還敢打死一位素有善名的秀才,哪怕是你這廝有著天大的背景,也救不了你!”
聽到這話,整個酒樓內一眾食客,都不由臉色微變,悄無聲息的遠離朱棣與郭安等人。
朱棣則是微皺眉頭,有些意外,“那劣紳死了?”
“你這是居然還這般幸災樂禍?一看便是囂張跋扈慣了,不過此次遇到本官,是你運氣不好,本官絕不會容許你這般放肆!”
黃敦冷聲道:“速速出來束手就擒,或許本官看你認罪態度較好的程度上,還能從輕發落!
如若不然,便將你直接格殺在此地!”
“好大的膽子!”
朱棣冷笑一聲,“這裡是將軍山,是定海侯地盤,你一介小小縣令,如何膽敢這般放肆?”
黃敦:“……”
郭安:“……”
周圍一眾人,也都聽的目瞪口呆。
原來,這個囂張跋扈的商賈,居然是定海侯的人,怪不得敢這般囂張!
黃敦沉聲道:“哪怕是定海侯在此,也不應阻攔本官捉拿兇手!”
“咱問你,那王德全可是真的死了?”
朱棣冷笑道,“咱親自動的手,咱自個清楚,依照那劣紳的傷勢,絕對不會這般輕易死掉!”
“哼!”
黃敦冷哼道:“你這賊商莫要狡辯,郎中已經說了,王員外哪怕今日不死,但也堅持不了幾日!”
朱棣再次怒聲道:“也就是還未死呢,那你這賊官便這般輕易將咱定為殺人兇手?”
黃敦道:“你這賊商休要狡辯,速速給本官束手就擒,你是否有罪,本官自會給你一個公道!”
“咱何來之罪?”
朱棣冷笑一聲,隨即又說道:“再者,你怎麼就確定,咱是商賈?
還有,定海侯便在此處,你問問他,你這區區一個知縣,可有資格給咱定罪?”
“定海侯在此地?”
聽此,在場周圍所有人,都是臉色微變。
黃敦神情變幻半晌,狠狠咬了咬牙,沉聲道:“哪怕是定海侯在此,本官也是依法辦案,絕不徇私!”
“好一個不徇私!”
朱棣直接滿臉譏諷冷笑著。
郭安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黃敦冷笑道:“黃縣尊可真是一位好官,縱容治下劣紳欺壓靈善百姓,扣押賑濟凍災錢糧,怎的到了黃縣尊嘴中,卻是良善士紳?”
“還有,我身旁這位貴人明明不是商賈,你這縣令卻是非要將其定為商賈!
也未殺死人,你非要將其定為殺人兇手?
莫非,在江寧一縣,你這小小一個知縣,便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肆意給人捏造罪名?”
“你是何人?”
看到郭安,黃敦不由一愣,再次問道。
郭安冷笑道:“此地乃是本侯食邑所在,你說本侯是何人?”
“定海侯?”
黃敦一驚,連忙行禮,“下官江寧知縣黃敦參見侯爺!”
身後,一眾士紳、衙役、健僕們,更是連忙見禮。
只有王家那幾個健僕,不知想起什麼,頓時臉色慘白。
“哼,不敢!”
郭安冷哼一聲,“黃縣尊不分青紅皂白,也不告知一聲,便帶著這麼多的衙役與健僕,闖進本侯封地,包圍本侯,還要捉拿本侯,肆意給本侯定罪……
真是讓本侯見識到,一個小小知縣,在其治地,是有多麼的無法無天!”
黃敦臉色微變,連忙解釋道:“侯爺誤會了,下官只是想要捉拿此賊,這才無意間冒犯侯爺……”
“嗯?”
郭安臉色再次一沉,緊緊盯著黃敦,“那你說說,這位犯有何罪?”
黃敦咬了咬牙,再次說道:“殺人!”
郭安問道:“殺了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