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看到朱棣,頓時滿臉喜色的行禮。
“微臣參見殿下,恭喜殿下安然歸來!”
“郭卿快快免禮!”
見到郭安,朱棣也是滿臉喜色。
郭安應聲起身,便忍不住問道:“殿下怎的這般快就回來了?不知京師一行可是順利?”
聽到這話,朱棣的臉色不由一沉。
見此,郭安忍不住輕嘆一聲,“一飲一啄,皆有定數,殿下不必為此事而煩憂自己。”
“唉!”
朱棣也跟著嘆息一聲,“咱向父皇請罪,向父皇反應咱燕王府在北平府有多艱難,有多委屈。
甚至,因老三在殿前失儀,還狠狠揍了一頓,但仍是沒有求得詔書。
只是吃了一頓家宴,便被父皇給攆回來了!”
一旁,朱高熾也是一臉沉重。
郭安與朱棣一直和謀之事,他也都清楚。
“居然連詔書都沒給?”
郭安再次一驚。
“……”
朱高熾不由滿臉驚疑的看向朱棣與郭安兩人,難道此次前去京師,主要不就是為了要那張詔書?
但是,他怎麼聽老師之意,還有比詔書更深層次的東西?
“父皇素來偏愛大兄,沒想到現在也還是那般偏愛朱允炆那小子!”
朱棣憤憤不平道。
“殿下莫急。”
郭安再次安慰道,“陛下一直想要那位太孫平穩上位,讓晉王殿下與殿下等藩王給那位太孫守好北方。
但是,不等諸位藩王起什麼心思,那位太孫已經有些容不下殿下等藩王了。
此事,必然讓陛下心中另有考量。
說不定,是陛下捨不得殿下退守高麗與倭國,還要想讓殿下,繼續鎮守大明北方呢。”
朱棣不由冷哼一聲,“父皇又不傻,那小子已經容不下我了,哪怕是父皇願意,我也願意,但那又能如何?”
“殿下,陛下英明神武,自是什麼都會考量到。”
郭安繼續輕笑道,“不論如何,最後殿下都可帶著燕王府上上下下,退守高麗與倭國。”
“哈哈哈,是咱一時氣急,失了理智……”
朱棣頓時大喜。
但是,一旁的朱復與朱高熾兩人,則是越發迷惑。
朱棣又問道:“咱聽聞,道衍法師數次尋找郭卿,不知法師尋找郭卿所謂何事?”
郭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有些尷尬的朱復,道:“啟稟殿下,道衍法師這幾日心中浮躁不安,來尋微臣論道。”
“哦?”
朱棣一臉好奇,“結果如何?”
郭安忍不住昂起頭,朗聲道:“殿下,微臣完勝道衍法師!”
朱棣驚詫的看了郭安半晌,隨即便大笑道:“郭卿居然可辯過道衍法師,真讓咱佩服。”
郭安微微點頭,“多謝殿下誇讚,微臣也沒想到,這麼多日下來,一直都是微臣在妄自菲薄。”
朱棣:“……”
一旁的朱復,也是嘴角微微抽搐。
只有朱高熾,則是皺眉苦思。
他怎麼總感覺,他爹與老師,都在說什麼心照不宣的暗語?
甚至,一向老實至極的朱長史,也都知道?反而,只有他不知?
不過。
此次,他們只是出去幾日,便快速回來。
確認這幾日,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之後。
朱棣再與朱復,還有郭安兩人聊了一會,便揮手讓兩人告退。
而他,則是帶著朱高熾,前去內府,見見王妃。
路上。
朱高熾跟在朱棣身後,忍不住問道:“爹,您剛剛與老師,可是在說什麼暗語?”
“嗯?”
朱棣不由一愣,有些驚詫的問道:“你小子聽出來了?”
朱高熾瞪大眼睛,“在宮內,您與老師還在說暗語?”
“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這會,朱棣心情大好,便緩緩說道:“只是你老師膽小,一直害怕被人殺死。
雖然有心想要謀劃一些大事,但又害怕,就一直在默默做一些不起眼的小事,然後想要順水推舟……
而咱,也不想刺激你那老師,便一直順著他的意思。”
“老師很是膽小怕死?”
朱高熾又是滿臉驚詫,“在北平府,還有誰敢殺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