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府彈劾寺廟道觀?”
聞言,一眾官員們,頓時神情凝重了起來。
朝堂內,頓時一片嗡鳴聲。
這麼重大的事情,他們竟然沒有提前收到任何消
要知道,很多州府的主官,不是他們的學生,便是他們的友人與子弟。
最不濟,也是同鄉!
平日,不論大小事,他們之間都會有書信訊息往來。
而現在,他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曉的?
想著,一眾御史最先沉不住氣了。
彈劾之事,向來是他們的專利,現在那些州府,居然搶在他們前面?
而且,寺廟與道觀在大明地位一向極高……
“敢問陛下,不知那些州府主官,因何原由彈劾我大明的寺廟與道觀?”
“來人,將那些奏章都發給諸位大臣觀上一觀!”
朱棣說道。
“喏!”
亦失哈連忙帶著兩個內侍,將早已準備好的奏章,給一眾朝臣發了下去。
而那些朝臣,連忙開啟奏章,看了起來。
越看,眉頭越是凝重。
“陛下,這些官員居然只是因為寺廟的田畝,便要彈劾寺廟與道觀?”
一個官員忍不住出聲說道。
另外,一眾官員也都忍不住,開始紛紛說了起來。
“是啊,陛下,我大明一向善待僧人與道長,如今怎能因為這些小事,便要彈劾寺廟與道觀。
想當初,太高祖皇帝,還大興寺廟……”
朱棣臉色一黑,盯著那一眾官員,直接冷笑道。
“哼,區區一個只有三十僧侶的寺廟,居然便可擁有五千畝產田,這是要作何?
太高祖皇帝尊崇僧人,大興寺廟,是因僧人性善,對大明有功。
而現如今,不論是何種寺廟,香火旺盛不說,他們居然還佔據那麼多的田畝,他們能種的過來?”
“大明給他們免除徭役,是讓他們可以專心誦經禮佛,普度眾生……而他們現如今,卻是仗著沒有徭役,反而大肆佔據田畝。
而那些沒有田地的貧民,卻為徭役所困,如此寺廟,早已不再是以往的寺廟了!”
“人一變的富有,他們便是更貪心,有了那麼多田畝,每日還有無數的香火錢,卻總還是想念著,要去找一些富人去化緣,人家不給他們捐香火錢,便去鼓搗攛掇一些百姓,去汙衊辱罵那權貴……
爾等說說,此種寺廟,現如今變成了什麼了?惡盜?”
殿下,一眾官員大驚失色。
陛下所說的哪是什麼富人,不就是定海侯嘛?
“陛下聖明,那些寺廟自當該罰!”
“陛下聖明……”
“陛下!”
突然,吏部尚書張紞上前,拱手行禮,一臉肅然道。
“那天禧寺與定海侯之事,天禧寺內某些僧人確實有些不妥之處。
不過,微臣也有些懷疑,定海侯有貪汙之嫌疑。
另外,天下僧人與道士,皆以善為先。他們所佔田畝,也是他們花錢所購,或是朝堂所賜,怪罪不到他們身上!”
“陛下,微臣不贊同張尚書之言!”
聶子實直接站出來,滿臉恭謹道:“定海侯貪墨之事,陛下早在一眾大臣彈劾之時,派出錦衣衛審查,證明了定海侯之清白。
至於那些寺廟,這些奏章上所寫清清楚楚,甚至還有寺廟在暗中行放貸之舉?從而進一步,霸佔百姓們田畝,此舉與那些惡紳又有何區別?
另,僧人一向慈悲為懷,講究四大皆空!
但是,現如今的僧人,卻是成了何種模樣?
張尚書也是大有賢才之人,太高祖皇帝也曾誇讚張尚書治行為天下第一……
現如今,張尚書為何要袒護那些僧人與道士?”
張紞神情慍怒。
只是,還不等張紞說話,朱復與方孝孺等內閣大學士,也紛紛開口說道。
“陛下,現如今,各大州府主官都彈劾寺廟與道觀,可見這些寺廟與道觀,已經惹的天怒人怨!”
“陛下,僅我京師周圍的寺廟,便已佔據將近一百萬畝良田!那些寺廟霸佔如此多的良田,便會有多少百姓,會無田耕種?
而整個大明,那些寺廟霸佔的良田……”
見此,張紞等大臣神色大驚,不由在心中懷疑。
這件事,是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