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熾滿臉委屈,“爹,孩兒也想出去啊!孩兒也想看看,老師準備如何治理他的封地。”
聽此,朱棣不由想起什麼,神情稍緩。
“如此,咱就允許你前去一趟!”
“多謝爹!”
朱高熾頓時滿臉大喜。
隨即,朱棣派人向皇后告知一聲,便直接帶著郭安、朱高熾,出了皇宮。
路上。
朱棣又讓郭安吩咐郭府的護衛,前去江寧縣衙,將那知縣尋來,帶他們前去。
“定海侯府這麼快就要去接收那一千戶食邑與田地?”
看到面前那滿臉兇悍的護衛,江寧知縣劉文不由下意識一顫。
他還未準備好呢。
但是,定海侯府護衛親自來請,他又不能推脫,只好喊上戶房書吏戴久,還有幾個衙役,跟著定海侯府護衛,往城外走去。
而在應天城門外。
郭安與朱棣、朱高熾三人,則是坐在馬車上,靜靜等待著。
想起在奉天殿內,朱高熾說的三個人,郭安便忍不住好奇問道:“陛下,微臣在奉天殿內聽殿下說,內閣已經有了聶學士、方學士與解學士,不知這三位是何人?”
朱棣看了一眼郭安,說道:“東宮詹事聶子實,還有一個解縉,乃是洪武二十一年進士,此人表裡如一,開闊磊落,文采斐然;
還有一人,是方孝孺,方學士自幼聰明好學,長大後更是拜宋濂為師,學富五車,名氣甚大。
原先,皇考準備將此人留給朱允炆那不爭氣的東西,沒想到留給了咱!”
說著,朱棣不由滿臉讚賞。
“這三人雖不是翰林院內的大學士,但一個個都有著真才實學,給咱處理奏章,確實好使!”
一旁,朱高熾連連點頭。
這三人,確實好使。
他們一來,他都可以有空出宮了。
方孝孺?
郭安則是神情一怔,隨即便說道:“聶詹事也入了內閣?”
朱棣淡淡一笑,“咱知道聶學士與郭卿之間的關係。
但是,咱為燕王之時,便與聶學士共事多年。
咱為太子之時,聶學士又為咱的東宮詹事府詹事,可以說是咱的潛邸之臣。
咱信任他,也信任郭卿……”
郭安連忙朝著朱棣拱了拱手,道:“微臣多謝陛下信任,只是微臣擔憂,聶學士是一路從一方父母官升遷而來,在大明各地有很多親信下屬。
而內閣大學士掌有批閱奏章之權,若是有不法之心,與下邊人……
陛下,微臣自是相信聶學士為人,微臣也曾多受聶學士照拂,微臣擔憂,有下面之人會利用聶學士……”
“行了,行了!”
朱棣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郭安,“朱卿不也是在北平燕王府有著諸多親信下屬?
你這廝不就是擔憂聶學士被人欺瞞,被咱處罰嗎?
咱在你這廝眼中,就是那種暴虐嗜殺的昏君?”
郭安頓時滿臉訕笑,“陛下誤會微臣了,微臣只是擔憂,聶學士會誤了陛下大事!”
“哼!”
看到郭安神情,朱棣心頭不由再次生出一股無名之火,忍不住斥罵道:“你這廝就是擔憂咱會是一個昏君……”
這時,車外傳來一道稟報聲:“啟稟陛下,侯爺,徐百戶已經將那江寧知縣帶來了!”
徐百戶名徐勇,是朱棣派往郭安侯府的燕山衛百戶。
朱棣直接說道:“那無需耽擱了,直接前去將軍山!”
“喏!”
外面的護衛連忙應道。
隨即,車隊便直接往前走去。
後方,徐勇也帶著劉文走了過來,且對著身旁的劉文介紹道:“劉知縣,前面那輛馬車,便是侯爺的車駕!”
劉文連忙說道:“勞煩侯爺在此等候,下官真是罪該萬死!”
說著,劉文腳步下意識加快,想要前去拜見郭安。
只是,還沒走幾步。
他卻是驚詫的發現,他距離定海侯的馬車愈遠了。
定睛一看,臉色不由一僵。
馬車走了!??
“徐百戶,這……”
徐勇也是兩眼一懵,摸不著頭腦,“本將也不知!”
“劉知縣放心,我家侯爺一向待人和善,這般匆忙離去,定然是有什麼急事……”
雖然心中有些微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