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為興奮的仍是那些百姓們。
郭長史沒有拋棄他們!
燕王殿下雖然晉升為皇太子,也沒有拋棄他們。
而那些官吏與士紳們,都連忙派人,時時刻刻探查著郭安與朱高熾。
他們想要知道,郭安與朱高熾這麼快回來北平,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郭府。
郭父與劉徽遠在得知郭安回來的第一時間,便急匆匆的上門而來。
一進門,還沒寒暄兩句,兩人便開始急匆匆問道。
“寧毅,燕王殿下剛剛晉升為皇太子,你與世子殿下怎麼突然回來北平了?”
“爹,岳丈大人,因為開海事宜……”
郭安將組建海貿商會之事,又給郭父與劉徽遠詳細講述了一遍。
劉徽遠若有所思道:“這般說來,這海是開定了?”
至於郭父,則是臉色一急,“寧毅,太子殿下信任你,讓你負責商會之事,你怎的這般以權謀私?
如果因此事,惡了殿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郭安輕笑道,“爹,海貿這般大的利益,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咱郭家也分上一杯羹。
而且,咱做事從不避諱殿下,若是殿下有任何不願,殿下也會直接告訴我!
如此,殿下才可一直信任於我。”
“如此便好!”
郭父緩緩點頭,他這一輩沒當過什麼官,也沒取得什麼功名。
郭安走到這一步,他沒什麼可以教誨的了。
心中既自豪,又有些恍惚。
而劉徽遠則是再次說道:“寧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太子殿下定當榮登大寶,如今殿下對你這般信任,再加上海貿商會那龐大的利益所在,必然會有人看你不順眼,甚至嫉恨於你……
你我兩家根基尚淺,在朝中只有一個你聶叔,其餘再無能幫你說得話之人。
如若那些朝臣想要構陷你,你很難逃脫掉。
現在,你已然得到太子殿下信任,能藏拙便儘量藏一些吧!”
郭安微微點頭,“岳丈大人所言極是,我儘量多與世子殿下,在北平府多待一段時日。”
郭安也清楚,以前,朱棣還只是一個藩王之時,他可隨心所欲的成為朱棣的心腹重臣。
但現在,朱棣成功晉升皇太子,那便是整個大明所有官吏的君。
是所有官吏都想要效力的君!
所有人,都希望得到朱棣的賞識與看重。
如果他還是像以前那般,堵在所有人面前,便是堵了大明所有大臣晉升的道路。
擋人財路者,如同殺人父母;而阻人前途者,更甚!
他郭安再怎麼得朱棣信任,若是所有朝臣都想要構陷他,十個他都抵不住。
不若趁早離開京師,離開朱棣身旁,讓那些朝臣們隨意發揮吧。
郭安莫名的有一種眼睜睜看著他養大的崽,被一群媳婦爭寵,他為了避嫌,不得不避讓的複雜之感。
……
郭安一連在家待了兩日,才來到燕王府,點卯當值。
一進去,便看到那滿臉幽怨的朱復老頭。
“見過朱長史!”
朱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對著郭安行禮,“下官見過郭少詹!”
郭安一怔,隨即便連忙訕訕一笑。
他倒是忘了,他這去了一趟京師,直接翻身,成為了朱復的上官!
“朱長史切莫如此,我只是先行一步而已。”
“朱長史且放心,殿下是何種性格,你最是清楚。
現如今,殿下只是剛剛晉升皇太子,東宮都還沒理順,自是顧不上諸位。
等到殿下理順之後,定然忘不了朱長史與燕王府諸位的功勞。
說到底,府內一眾官吏,甚至包括燕國與倭國的一眾燕山衛與官吏,才是殿下可信得過的心腹啊!”
果然,郭安的話說完,朱復的神色頓時舒緩一些。
周圍,一眾燕王府官吏們,也都滿臉喜色。
在燕王府,郭長史最受殿下寵信,郭長史的意思,定然也就是殿下的意思。
朱復又道:“不知郭少詹此次來燕王府,可是有何要事?”
“我……”
郭安頓時一怔。
他突然反應過來,他是東宮詹事府少詹事,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