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那些農戶們家中可有缺糧的?”
郭昂連忙回道:“回老爺,那些農戶家中,個個都缺糧,依小人看到的情況,這些農戶家中的存糧,最多隻能支撐三個月!”
“三個月啊!”
郭安微微點頭,“足夠了!”
“老爺?”
郭昂又是滿臉疑惑。
“咱準備讓商會買上百艘船隻,跑船運,便是如同北平府的車運一般!
伱再次前去將軍山之時,給咱問清楚,有多少農戶會駕船,其中又有多少農戶,願去幹船運。
你也瞭解,北平府那些車伕能賺多少錢……”
“是,老爺!”
“另外,再給咱多看看,哪裡適合建工坊,大規模工坊!
陛下準備再在京師,建造一些工坊,可建造在將軍山附近!”
“是,老爺!”
“另外……”
……
奉天殿內。
朱棣背靠在龍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閱著奏章。
不過,朱棣臉上卻是有些煩躁。
這才登基沒多久,朱棣已經有些嚮往在北平燕王府的生活了。
每日,只需處理那麼點政務。
甚至,好幾日都不需要去管,朱卿已經給自行安排好了。
他無聊之時,可帶著老二老三,去燕山衛大營騎馬,練武。
又或者,去北征蒙古韃子,還能去燕國……
而現在,卻是整日都需要批閱這麼些繁多的奏摺。
也不知大明哪來的這麼些無能賊官,一個個屁大點事情,都要給他上奏章,每年給他們發放的俸祿,就像是餵了豕一般!
“嗯?”
看著,朱棣兩眼一眯,下意識坐了起來。
隨即,越看神情越是惱怒。
“哼!好一個賊官……”
嘩啦一聲,手中那本奏章,直接扔到了地上。
一旁,正在專心批閱奏章的朱高熾,直接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
“爹,出了什麼事?”
說著,便是撿起那本奏章,也看了起來。
朱棣氣咻咻道:“臧世文那個賊官,居然敢為那劉文與戴久說話!
劉文此賊官,身為知縣,居然光然違抗咱的詔令,甚至還辱罵咱!
還有那戴久,更是欺上瞞下,其罪如此昭然。
那臧世文居然還敢為劉文與戴久喊冤,要將這兩個賊官交給刑部或是都察院去審查?
難不成,咱還會去誣陷這兩個小小的賊官賊吏?
……”
朱高熾也是眉頭微微皺起,“爹,這臧世文確是有些過分!”
“哼,來人,給咱下詔,咱要詰問那臧世文!”
“是,陛下!”
一旁,亦失哈連忙應道。
“來人,再去召錦衣衛指揮使趙虎!”
“是,陛下!”
又一個宦官,領命而去。
很快。
半個時辰後。
二虎便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陛下!”
朱棣直接問道:“戴久可是招了?”
二虎臉色微變,一臉無奈道:“還請陛下恕罪,微臣親自帶人查了戴久的家,沒有查到任何東西,此人好像十分清廉。
另,錦衣衛一眾校尉已經親自動手,甚至那戴久家的小子,也都死在他面前。
戴久還是咬緊牙關,一句話都不肯透露!”
“好一個鐵打的漢子!”
聞言,朱棣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便又是憤憤道:“可惜,是一個賊吏!”
一旁,朱高熾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爹,那戴久是不是真的不知將軍山百姓的情況?”
朱棣道:“他身為江寧縣戶房書吏,掌管江寧縣所有土地、戶口、賦稅,他怎能不知將軍山那一千多戶百姓的情況?”
朱高熾默然。
朱棣又道:“錦衣衛再多派出一些人,給咱去探查。
咱就不信,那戴久身為江寧縣戶房書吏,平日一丁點痕跡都不露!”
“是,陛下!”
“還有,都察院左僉都御史臧世文,也給咱暗中查探一番!”
“是,陛下!”
二虎又是領命下去。
……
翌日。
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