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無奈,但又擺脫不了朱高燧。
因為朱棣對這個幼子十分寵愛,在北平燕王府之時,朱高燧這小子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經常瞎胡鬧,在郭安身旁,也是十分自來熟。
不過,好在燕王妃徐妙雲應該對朱高燧有告誡,朱高燧也知郭安的本事與身份,也不怎麼在郭安面前胡鬧,但就是愛往郭安身旁湊。
有時候煩的不行了,郭安有時候,就會惡趣味的整蠱幾下朱高燧。
但是,郭安無奈的是,朱高燧這小子好像就是一個賤皮子,他越整蠱,越嫌棄,這小子越喜歡往他身旁湊。
導致現在,馬車上,朱高燧便仍是滿臉期待的坐在郭安面前。
“郭侯,真的沒有什麼好的商行與商會適合我?”
“沒有!”
郭安一臉堅定的點著頭。
朱高燧無奈的輕嘆一聲,幽怨的看向郭安,“自從父皇晉升為皇太子,郭侯便再也不親近咱了。
現在,父皇登基,二哥都被封為燕王,擁有那般富饒的燕王府,而我仍只是一個小小的皇子。
沒錢沒勢,也沒爵位!”
郭安道:“殿下莫要著急,大殿下也不是沒有被封爵?”
朱高燧兩眼一亮,“郭侯之意,咱也可與大哥一般,爭那太子之位?”
郭安臉色一黑。
你小子在做夢!
朱高燧輕嘆一聲,“咱就知道,郭侯偏愛大哥一人!當初,咱也該和大哥一般,拜郭侯為師!”
郭安無語道:“小殿下,太高祖皇帝祖訓在此,殿下便莫要起這般心思。
另外,小殿下自幼便不願讀書。哪怕是陛下狠狠揍了殿下幾次,三殿下也去讀書!
如果翰林院與都察院那些臣要文縐縐的與殿下說話,不知殿下能否聽懂?”
“……”
朱高燧臉色一黑,不知道是想起來朱棣揍他的情景,還是因為聽不懂某些官員的話。
郭安又道:“另外,殿下一看書就頭痛,不到幾息,就會睡著。
如若讓殿下去批閱奏章,不知殿下可批閱多少?”
朱高下巴一揚,不屑道:“區區奏章而已,咱又不是不識字?
而且,父皇不也是不喜批閱奏章,郭侯建議父皇組建了內閣?
現在,父皇不也每天都逍遙自在?”
郭安道:“那些因為,大殿下每日也在幫陛下盯著。如若不然,那麼多奏章,每一份都關係著數十,甚至是上百、上千百姓的生死。
若是任由那些閣臣批閱,無需幾年,大明豈不是成了他們的天下?”
朱高燧:“……”
過了半晌。
朱高燧又道:“郭侯,我文比不過大哥,武比不過二哥,我是不是很無能?”
“嗯!”
郭安微微點頭。
朱高燧臉色一垮。
“郭侯,我在與您談正事!”
郭安無奈道:“殿下,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要不然,入了宮,我可就沒時間與您扯皮了!”
“嘿嘿!”
朱高燧頓時一臉訕笑,“整個大明,還是郭侯最是瞭解咱……郭侯,咱也想去就藩了!”
“就藩?”
郭安一怔,驚詫的看了一眼朱高燧,“殿下何時來的這般心思?”
朱高燧輕嘆一聲,悠悠道:“咱早就有了!”
郭安道:“去倭國?”
朱高燧頓時一臉敬佩,“還是郭侯瞭解我!”
“陛下絕對不會允許倭國的銀礦,落在任何藩王宗氏手中!”
郭安緩聲道,“而且,陛下也捨不得讓殿下就藩,皇后也不會捨得殿下這般年紀,就出去就藩!”
“為什麼啊?”
朱高燧臉色一急。
郭安笑道:“陛下是娶了皇后,十六歲去就藩的,他們更能體會到過早就藩的痛苦,殿下現在才十五……”
“……”
過了半晌,朱高燧忍不住又道:“那便請郭侯向父皇美言幾句,讓咱就藩京師附近!”
郭安無奈道:“殿下為何突然有了這般執念?”
朱高燧道:“因為咱也想像父皇那般,大治一個州府。”
郭安又道:“殿下為何不向陛下說?”
朱高燧縮了縮脖子,“我要是直接向父皇說,父皇定要揍咱!”
郭安緩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