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微微嘆息一聲,“沒想到,就連郭卿,對北方那些士紳,也是這般不抱有希望!”
“此事,可是你們所有人在一塊商議好的決策?”
對於那位陛下與郭安等人行事的風格,他們也都研究的很是清楚。
“多謝殿下!”
“我等這幾日,便一直待在三山街別院內!”
郭安再次說道:“陛下,朝堂想要治理天下,離不開各地計程車紳與官員。
朱棣語氣一滯,愣了下,狠狠瞪了一眼王真。
“回殿下,我等雖然不是家主,但在我們各家之中,還是能做一些決定的。
“你說說,他們這些士紳,已經在各個州縣,或是鄉里稱王稱霸了,為何還要這般欺辱百姓,這般不知足?”
“是,陛下!”
但是,若是將他們逼迫的醒悟起來,爾等會遭遇何等反噬,爾等自個去體會便可,但不準將本王,或是郭家拽進去。
郭安將他昨日接見那些北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朱棣講述了一遍,甚至連他那位老父親信物之事,也都沒有任何隱瞞。
這些郭太史的典籍,還請殿下定要收下,算是我等的賠罪之物!”
朝堂當將那些惡紳給殺了,或者流放。
說著,王仲寬又忍不住滿臉悲苦,“只是,現在事情已然到了這般地步,我等這些士紳家中數百人,或是上千個族人。
而且,最後如何判罪,還是要按照朱老闆的意願。
反正,我等自會向陛下請罪,自願獻上所有家產,並檢舉我等知曉的所有罪官,以求將功贖罪!”
“嗯!明日,我便入宮,向陛下稟報!”
“微臣王真參見陛下!”
“太祖高皇帝呢?”
“兩成啊!”
但是,他們相互勾結,互相編織成一張大網,讓各地官員要看他們眼色行事,這對大明來說,乃是極大的危害。
聽到郭安居然主動求見,朱棣不由一臉驚詫,隨即直接在文樓,召見郭安。
“哼,讓你說你就說,你郭安是什麼樣的人,我又不是不知!”
若不然,到時候莫要怪罪本王,不顧同鄉之情!”
一旁,崔圩與溫恩等人,也都下意識跟著點頭。
朱棣又問道:“山西、山東、河南幾個北方省計程車紳跑來京師十多日,想要向順德郡王求情,此事你可知?”
他們想要向朝堂自首請罪,還願獻上所有家產與財物,並檢舉他們所知道的那些貪官!”
王仲寬與崔圩幾人,神色再次微變。
王仲寬滿臉狠色。
王真疾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與我無關!”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刻,那便只能按照最佳的選擇來。
“王兄?”
郭安一臉冷酷。
“……”
“奴婢遵旨!”
郭安明白了,真是一群來狐狸,這些老賊,從一開始,就抱著這個打算。
“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回去,和你們這一派的所有士紳之家都商議好之後,再來尋我!”
“此法甚合我之意!”
郭安不由有些驚疑。
王仲寬與崔圩神情再次一變,聽了這麼多,他們心中也徹底明白了過來。
但是,我等身為士紳,也是身不由己!”
朱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朝著一旁的亦失哈吩咐道。
“說!”
聽完,朱棣神情微眯,顯然是在極度思考。
他們家中的財物,可都是他們祖宗幾輩人辛辛苦苦積攢下的財物。
這些財物,也都是他們這些士紳之家,可以供應那麼多族人讀書的底氣。
“殿下此言應該有些誇大了吧!”
王真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急忙回道:“回稟陛下,京師內好像並無什麼異常情況!”
要是沒了這些財物,他們家中的下一輩,必然沒有幾個可以讀得起書,家道必然開始敗落!
王仲寬有些無奈道:“諸位,我等不交出財物,向陛下請罪求饒,等到那一群錦衣衛前來抄家,那可就連人都保不住了!”
時時刻刻會拿著他們的事情,去向朝堂檢舉,用他們來換取功勞。”
同時,派人盯緊他們身後的家族,防止有人隱匿轉移財物,或是逃跑!”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