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認識本王,就帶本王,前去看看培育的玉米與番薯!”
“這……”
鞏豐與王偉兩人滿臉難色。
“嗯?”
朱高煦臉色一沉,“怎麼,本王來看看那些玉米與番薯,還不可以?”
鞏豐急忙跪下,滿臉惶恐,“殿下恕罪,奴婢前來這裡之時,陛下曾下過嚴令,除了莊子內的人外,不準任何人前來檢視玉米與番薯!”
“任何人?”
朱高煦冷冷一笑,“就連定國公也不行?”
鞏豐小心翼翼道:“定國公沒有陛下旨意,也不能前來觀看!”
“定……”
朱高煦臉色一怔,隨即便直接冷哼一聲,“放肆,咱要進去看看我大明福瑞之糧,爾等還敢阻攔?”
“殿下,奴婢……”
鞏豐與王偉兩人,臉色大變。
“滾快!”
朱高煦直接對著了兩人一腳,將兩人踹倒在地上。
一旁,那一隊禁衛,也還想堵住朱高煦。
但是,朱高煦再次一人一腳,那些禁衛,只好滿臉難色的退下。
“燕王殿下,萬萬不可!”
朱高煦還未走上幾步,便看到幾個老農,從前面的幾個玻璃大棚內,快步走了出來。
郭秉雍、郭直、郭昌辰、郭山源四人,還有另外一個老者,也是和郭秉雍等人,一樣的農家老者打扮。
朱高煦只是看了一眼,便沒多關注,而是看向郭秉雍幾人。
“幾位迪功郎,也要攔著本王,不讓本王去看看玉米與番薯長啥模樣?”
對於郭秉雍幾人,朱高煦的態度,比鞏豐、王偉,還有那些禁衛的態度,要好的多了。
“殿下明鑑!”
郭秉雍恭恭敬敬道,“殿下,陛下為了防止大明那些權貴們前來禍害玉米與番薯,便專門派來宦官與禁衛,嚴禁任何人觀看這裡的玉米與甘薯,哪怕是定國公,也不允許。
之前,京師便有很多權貴,哪怕是魏國公與曹國公,也都被攔在了外面。
若是殿下這會,突然要進來觀看玉米與番薯,恐怕會引起陛下盛怒,另外也會引起京師一眾權貴與官員們非議,有礙殿下英明!”
“現在,玉米再有半個月,便可收穫。至於那些番薯,最遲也不會超過一個月,殿下再等上幾日,便可隨著陛下前來觀看……”
朱高煦微微點了點頭,郭秉雍臉色不由一喜。
但很快,朱高煦便滿臉堅定。
“可是,我此次前來京師,乃是父皇相召。最多幾日,就得回去北平!”
郭秉雍:“……”
他忘了,這裡不是北平,是京師;而朱高煦也不是以前的郡王,而是鎮守北平的塞王!
朱高煦繼續說道:“幾位迪功郎,就讓我去看看定國公專門尋回,父皇重視的大明福瑞之糧吧!”
郭秉雍幾人一臉難色。
見此,朱高煦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center></center>
只是,還沒等朱高煦高興起來,一直站在郭秉雍四人身旁的那個老者,居然站出來,滿臉堅定道。
“那也不可!”
“你是何人?”
朱高煦頓時大怒。
“回稟燕王殿下,草民暴昭!”
“暴昭?”
朱高煦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這個名字怎麼聽的那麼耳熟?
郭秉雍急忙解釋道:“啟稟燕王殿下,暴公之前乃是吏部尚書,幾個月前致仕之後,便向陛下請命,前來這裡,為我大明培育玉米與番薯此等福瑞之糧!”
“竟然是暴公?”
朱高煦眼孔一縮,心中大感不妙。
這個小小的莊子內,居然還藏著這麼一個老賊!
而且,這個老賊,還是以峻節著稱的前吏部尚書。
有此人在,他便不能有任何強闖的舉動。
要不然,明日一大早,哪怕是父皇不懲戒他,朝堂上那些文官們,也必然會以各種理由,來彈劾他。
“殿下謬讚了,草民現如今只是一介農夫!”
暴昭恭恭敬敬道。
朱高煦再次問道:“既然暴公在此,可嘗過玉米與番薯的味道?”
聽此,暴昭的臉色一黑。
不過,還是緩緩搖頭。
“殿下明鑑,草民絕不會行此監守自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