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昂,還愣著幹甚,快去上茶!”
郭安急忙轉身,朝著一旁的郭昂吩咐道。
至於朱棣,他也不再攔著了。
他已經把好壞都掰扯清楚,盡責了,朱棣還這般莽,他也攔不住。
很快。
茶水便端了上來。
郭安與朱棣、韓奭等人,都直接端杯喝茶。
剛剛說了這麼一大堆,他們都有些口乾舌燥!
兩杯溫茶下肚,朱棣便再次向韓奭問了起來。
而韓奭也沒有絲毫隱瞞,將他們如何尋找染上天花的牛,又如何用死囚種牛痘,又如何確保牛痘安全,再又是如何何處找染上的天花人去實驗,再如何給自己種天花,再去試驗……
一番講述下來,朱棣十分激動的點著頭。
“如此說來,韓卿與一眾弟子辛苦努力了兩年,已經證明:將牛乳上的天花種在人身上,人就不會再染上天花,甚至染上天花的人,也可能會被治好!”
“陛下聖明!”
韓奭連忙起身行禮。
朱棣朗聲誇讚道:“你們為我大明立下大功,為天下百姓,研製出一種神藥,堪比華佗張仲景再世!”
“小人區區小功,怎敢與醫聖相提並論!”
韓奭急忙說道。
朱棣道:“憑此大功,咱必封你爵位!”
“小人叩謝陛下!”
韓奭急忙起身,滿臉激動的感謝道。
朱棣又問道:“染上天花的牛好尋否?若是大明某州府天花肆虐,爾等需要多少頭染上天花的牛,又需要多少時日,可將那一地的天花壓下去,將那一地的百姓給治好?”
韓奭回道:“回稟陛下,我大明各州縣的耕牛,都有著成千上萬頭。
而且,得了牛天花的耕牛,多的很。
若是某一地出現天花痘疫,小人估計那一地的耕牛就可將那一地的天花痘疫治好。
若是治不好,將那一地的耕牛都給牽過來,也可治好!”
朱棣大喜,“如此,我大明再也不用擔心鬧天花了?”
韓奭微微點頭,“回陛下,正是如此!”
朱棣又道:“如此,可否提前給那些百姓種上這些牛痘?”
“回陛下,完全可以!”
韓奭再次回道,“小人與一眾弟子,便都是提前種的牛痘!”
朱棣微微點頭,又問道:“現在醫學院那邊有多少醫者?”
韓奭看了一眼郭安,便緩聲回道:“回稟陛下,醫學院每日進進出出人數不定,而且小人也有各種事要繁忙。
因而,小人並不知醫學院的具體人數,只是知道醫學院的良醫與醫師有著六十餘人,至於學徒,則是六百多個!”
“六百多個啊!”
朱棣感慨一聲,便再問道:“若是讓醫學院都去種牛痘,將我大明的百姓全部給種完牛痘,需要多久?”
“這……”
韓奭臉色直接苦了起來,再次看向郭安。
郭安無奈一笑,“陛下,醫學院的醫師與學徒,現在不能大規模出去!”
朱棣直接皺眉問道:“為何?”
郭安道:“回稟陛下,現在醫學院每日都要接待上百個病患!
再加上,還有很多病患還都住在醫學院內,讓那些醫師沒有看病。
若是醫學院出去的醫師太多了,醫學院內的那些病患就無人給看病了!”
“每日都有上百個病患?”
朱棣直接愣住了。
郭安與韓奭都微微點頭,“回陛下,正是!”
朱棣一臉驚詫道:“我大明京師居然有這麼多的病人?”
郭安點頭,“陛下,有過之無不及!只是,有些老百姓家中無錢,他們看不起病,這才沒來。
另外,距離醫學院較遠的那些老百姓,沒有足夠的盤纏,或是開不出路引,也來不了。
要不然,醫學院每天的病患,還會更多!”
“唉!”
朱棣微微嘆息一聲,“咱原以為,咱的大明已經是盛世了!”
“陛下明鑑!”
郭安連忙勸慰道,“哪怕是再盛世,也會有窮人。現在的大明,已經比他們整餓肚子,看不到日子盡頭要好的多了!”
“是啊!”
朱棣微微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郭卿,若是醫學院出動一半的醫者與學徒,去給大明各個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