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車軌道呢?”
逮著這個機會,朱棣好似要將所有疑惑,都問一遍。
“僅憑用利益拉攏那些士紳與商賈,遠遠不夠。若是心存不軌計程車紳,自然不會聽你的,而那些窮的吃不上飯的百姓,膽子也是大的很,根本不會有任何懼怕!”
“他們若是起了賊心,只需大晚上偷上一根,哪怕是錦衣衛挨個搜查,都搜不到!”
“高價懸賞!”
郭安臉色一狠,“陛下,他們若是敢偷走一根,那就用十根的價格,懸賞賊人。
只要是有人舉報,就給他們賞錢。
若是有人看到不報,直接全家牽聯!
若是找不到,就直接出動大軍,挨家挨戶搜!
一根鐵軌那麼重,他們根本跑不遠!
如此,就看他們敢不敢?”
“如此,也行!”
朱棣想了想,便微微點頭。
一旁的朱高熾,則是面色如常。
反倒是一直豎著耳朵聽的郭慎與暴昭幾人,臉色微微變化。
不過,對於這些事,朱棣與郭安,並沒想要瞞著這幾人的意思。
遠處,一塊塊番薯田地與土豆田地,已經被翻出的新土覆蓋。
一輛輛木斗車,沿著田壟,穿梭在田地與莊子之間。
很快,莊子上便堆起一座座小山。
“回稟陛下,土豆大約有三石。”
“番薯……番薯約一萬五千多石!”
“一萬五千石?”
朱棣直接瞪大眼睛。
一旁,朱高熾與郭慎、暴昭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居然如此之多?”
“回陛下,微臣估算過,十斤番薯便可育一畝番薯苗。
而上次的九畝番薯,約收了一萬一千七百斤番薯,這次種的番薯有一千一百七十畝,每一畝收番薯十三石,如此便差不多一萬五千二百一十石!
還請陛下恕罪,這次收的番薯極多,微臣等人並沒來得及一一秤量!”
郭秉雍雖然在滿臉惶恐的稟報道著,但眼中的神情,卻滿是喜色。
一萬五千二百石的番薯啊,誰能想到,一年多前,這些番薯到他們手中之時,才數十斤。
而這才不到兩年,他們便將數十斤的番薯,培育出一萬五千二百石!
“好啊!”
朱棣頓時滿臉大喜,“郭家諸位卿家沒叫朕失望,此次大功,朕必然會重重賞賜。
這一萬五石的番薯,若是再培育一番,下次豈不是可以再收穫……”
說著,朱棣便停了下來,看向一旁的郭安。
他好像,算不出來了。
郭安直接說道:“陛下,應該是二百萬石!”
“二百萬石?”
聽此,朱棣與朱高熾幾人,都是滿臉激動。
而郭慎、暴昭,還有郭秉雍、郭直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二百萬石的番薯,那得多少啊?
“若是如此,我大明還何須擔憂會缺少糧食啊?”
郭安又道:“陛下,不過這一萬五千石的番薯,至少能培育出十五萬畝番薯苗,微臣這兩萬畝試驗田,已經種不下了。”
“種不下了?”
聽此,朱棣與朱高熾兩人都不由一愣。
“是啊!”
郭安微微點頭,“陛下,十五萬畝的番薯植苗,已經可以向我大明全國推廣了。
只是,微臣擔憂,別的地方的百姓會不知如何培育種植這些番薯植苗。
不若,陛下先在京師附近推廣?
或是,再給北平府送去一些?讓北平府那些士紳先培育著?”
“不過,這些番薯乃是朝廷辛苦培育出來的,珍貴至極。
只是不能輕易給出,若不然微臣擔憂有人會不珍惜,拿回去就吃的差不多了!
北平府那些士紳們想要得到這些番薯植苗,當拿錢購買!
而且,價格自是不能低了……”
聽此,朱棣與朱高熾等人,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郭安。
整個大明,最想吃番薯的人,是你吧?
不過,一想到現在有這麼多的番薯,朱棣也是心情大好,沒有過多計較這些。
“郭卿,你順德郡王府上想要多少番薯?”
郭安直接說道:“回稟陛下,微臣想要一千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