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輕嘆一聲,無奈道:“回吧,回吧,時間也不早了,諸位回到京師之後,工作不輕呢!”
“……”
耿璿與徐增壽等人對視一眼,無奈的苦笑一聲,便朝著郭安抱拳行禮。
“末將領命!”
“來人,去備車!”
“……”
等看到自家監丞、典薄帶著那幾位平日最鬧騰的人離去。
一眾學員兵卒,再也忍不住,開始議論起來。
尤其是剛剛那幾個被拉住,沒有出去的人,更是一臉惱怒。
“朱勇,剛才你為何攔我?要不是你攔我,我這會也就可以回家了!還是徐監丞親自送我回去……”
“譚忠,你傻了?”
“啊?”
“你父好歹也是燕山衛出來的,你覺得郡王殿下是那般好說話的?”
朱勇這話一出,周圍幾個燕山衛的子弟,不知想起什麼,頓時滿臉驚恐。
“那李憲、楊旌與耿平他們回去之後,豈不是要……”
“哼!誰讓他們整日目空一切,誰都不服!”
“可惜,我等在兵校出不去,要不然真想去守在他們家府外,好好聽聽!”
“哈哈哈……”
一眾人頓時大笑,眼中滿是憐憫。
而在另一邊。
李憲、楊旌與耿平等人,坐在馬車內,看著他們終於離開了,這困了他們一個多月的兵校,一個個眉開眼笑,同樣是滿臉喜色。
只有耿璿與徐增壽等人,坐在郭安面前,滿臉苦笑與無奈。
“殿下,就這樣將那些小子退回去,他們父親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那就任由他們在兵校內當一個小霸王,整日欺辱那些精心教導他們的校尉?
什麼時候,我大明武勳子弟已經糜爛到這種程度了,都可以欺師了?”
,!
“哪怕是如此,爾等一個個都還顧忌他們背後的長輩,這般縱容他們?
如此,那他們長大之後,豈不是更加不用尊師重道,也可以恩將仇報,甚至還可以做更加荒謬之事?”
“殿下,應該不會這樣吧!”
徐增壽連忙辯解道。
“不會?”
郭安冷冷一笑,又問:“那些校尉雖然地位低微,但算不算那些小子的老師?”
“算!”
耿璿與徐增壽連忙應道。
郭安又問:“三人毆打老師,算不算欺師滅祖?”
“算!”
耿璿與徐增壽又是咬著牙應道。
“你們又不敢管!”
“殿下,我等並非不敢管教!”
“那就權當你們顧忌他們家世,或是管教不下!”
郭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行了,不論如何,你們都沒下決心管教他們。
而他們,對兵校也毫不在乎。
如此,還將他們留在兵校作甚?
讓他們整日不快樂,又或者整日讓別的學員兵卒,還有那些校尉不快樂?”
“你們若是擔憂陛下怪罪,那你們儘管放心,我會將此事,奏稟於陛下!”
“殿下,還請給他們一點反省時間!”
耿璿與徐增壽大驚,連忙說道。
“這些小子中間,有你們家中子弟?”
郭安兩眼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問道。
“殿下英明!”
耿璿與徐增壽兩人訕訕一笑,點頭應道。
郭安微微嘆息一聲,道:“你們好好想想,我大明武勳子弟,日後都是承爵的,若是他們都是這般,眼高手低,自以為是。
等到他們繼承他們父輩的官爵之後,我大明的武將將會成什麼樣子?
你們再好好回顧回顧前朝歷史,那些開國武將何其勇武,但隨著他們老去,後輩子孫一個不如一個。
甚至到了宋朝,堂堂大將軍,居然給文官當狗……”
“呵呵,本王的藩地在郭州,本王也可為文官,也可為武官。
爾等武勳子孫日後到底如何,與本王並無太大幹系。
管教武勳子弟,本王也沒那必要得罪他們。
但是,他們若是不認同兵校,不用去兵校便可!
此事,本王還是可以名正言順的!”
“是,殿下!”
“本王明日午後,再去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