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樂、無我、無淨。如來佛在這八境界之間入滅,意為非枯非榮,非假非空。此乃佛家真諦,再聯想大師法號,才多嘴妄言一句。”
這些話身邊的兩個女孩聽不太懂,至於精通佛學的段譽也從未聽過這樣的佛言,唯有枯榮大師很快執佛禮道:“想不到趙施主,竟如此精通佛理,倒是老僧看走眼了。想來趙施主的師尊,必然已是得道的聖僧吧?”
對此趙孝錫搖頭道:“師尊此刻功力如何晚輩不知,只知師尊在晚輩下山時,師尊修為到了掃心之境,心未掃淨不得證道。想來離大師所言超凡入聖境,尚有時日吧!”
打著佛言機鋒的兩人,看的旁邊段譽跟兩女越聽越糊塗,唯獨枯榮大師有所動容的道:“譽兒,請知客僧敲響迎客鍾,今日趙施主光臨,乃是我天龍禪寺一大幸運。剛才老僧未曾出迎,還望趙施主見諒。”
面對這位枯榮大師似乎意識到,自己拜的那位師尊,無論佛法還是武功修為都遠勝於他。很快就明白,他是隱世得道高僧所教匯出來的。這對目前還未證道的枯榮大師而言,自然遠非能與已然進階到脫凡境的掃地禪僧境界相差甚大了。
儘管明白這位救他一命的趙孝錫來頭大,但段譽怎麼都沒想到,會大到讓這位皇祖爺敲迎客鍾迎接的地步。這令他更加好奇,趙孝錫的那位師尊到底何許人也。
隨著天龍寺的迎客鐘響徹雲霄,正在皇城中打理政事的段正明,很快就接到官員彙報。說天龍寺敲響了迎客鍾,心中一凌趕忙擺架前往天龍寺。同時聽到鐘聲來到枯榮禪室的天龍寺幾位高僧,看著這位師叔竟然招待一位年青的施主。
覺得非常好奇之餘,也很快行禮坐了下來,結果在聆聽了一番之後。發現眼前這位年青人,不但武學精通甚至還佛法高深。很多連他們都沒聽過的佛言,在這位年青人嘴中卻能隨口道出,令這些精研佛語的高僧們,也是受益非淺。
直到匆匆而來的段正明,走進天龍寺看著與叔父並排而坐的竟然是那位巴蜀郡王時,也覺得非常意外。要知道,天龍寺做為方外寺院,就算那位當今聖上光臨,也未必會值得這位叔父敲響迎客鍾。那此刻鐘已然敲響,到底是何原因呢?
行禮過後望著一臉笑意的趙孝錫,段正明心裡也非常莫名,反倒枯榮大師很快道:“趙施主,難道跟正明見過?”
趙孝錫點頭道:“晚輩跟保定帝昨晚有過接觸,大理國有此明君是國民之幸。晚輩此番前來打擾大師清修,也是希望大師能看在大理百姓的份上,讓保定帝多牧守江山一些時日吧!至少依晚輩看來,如今大理國除他之外,暫無人能擔此大任,不知大師認為呢?”
這種插手段家家事的話,多少會讓人覺得有些不高興,可枯榮大師沉思一會道:“施主所言甚是,正明在未尋得明君前,你再帶發在世俗修行一番吧!”
段正明見這位叔父還真的聽這位巴蜀郡王的話,愣了片刻道:“弟子謹遵師父法令!”
恭敬坐到一旁的段正明,其實對當不當這個皇帝,真心沒多少留戀。可從剛才趙孝錫的話中,他似乎目前不太看好弟弟段正淳,來接掌大理國的大權。這意味著,要想早點進寺修行,他真要抽時間好好教導一下那位沉迷兒女之情的弟弟才行。
說完這些話,趙孝錫看了一眼顯得有些發呆的段譽,突然道:“枯榮大師,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師能體諒一二。晚輩這位兄弟有一付菩薩心腸,卻無菩薩的無邊法力。不知大師能否親自,指點一下晚輩這位兄弟,讓他多一份牧守天下的能力呢?”
望著趙孝錫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段譽趕忙道:“趙大哥,不可!小弟乃大師孫輩,豈能跟伯父一個待遇,這豈不亂了輩份。不妥不妥!”
趙孝錫卻笑笑道:“都說兄弟佛意精深,卻忘記佛祖有云,眾生皆平等,眾生皆無相。佛祖既有此言,段兄弟又何必拘俗禮呢?我清楚心地善良,可你是否想過,當你伯父割斷與紅塵的牽扯,你父親又無法堪當大任是,這牧守黎民之職最終會落到誰頭上呢?
不管段兄弟你是否願意,你身上流的血脈已然註定,你肩上所必須承擔的責任。那請問段兄弟,你現在有此能力嗎?枯榮大師乃一代高僧,佛理精通必可讓你在最快的速度,成為真正的有識之君。不信,兄弟可問你伯父,看他是否介意你所謂的輩分呢?”
沒等他詢問,段正明很快道:“譽兒,趙施主所言甚合我意。你確實應該早點成熟起來,伯父將來才能安心跟師父修行啊!”
望著這位伯父似乎同意趙孝錫的建議,段譽也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