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人,蜘蛛宮今天同你勢不兩立了!”
身隨話起,領先一人雙掌疾揮,連點帶拿直奔江雨舟肩下腹下九處大穴。
中原九大門派中四位代理掌門人,相互一望,靜觀成敗。
江雨舟指掌並出,右手立掌如刀,疾削對方來掌,左手五指如戟,反點對方胸腹之交。
這兩人出招俱辛辣無比,不但當事人彼此心驚,就連一旁觀戰的了塵大師等人,也覺心凜神駭驚異莫名。
場中疾風舒捲,在眾人驚詫中人影倏分,雙方同時退出七尺。
江雨舟經驗不足,無法拆解對方招式,但那名蜘蛛使者更無法破解江雨舟那種詭奧無比的武學。
不過他經驗遠較江雨舟來得豐富,立足未穩之際,又已二次攻到,掌勢如雨,一連就是八招。
八招攻出,了塵大師不由脫口驚呼道:
“荊山百杖翁!”
荊山百杖翁之名,聽得三手快劍與瀟湘逸士和天涯散人同時大駭。尤其是三手快劍厲青萍,暗道一聲:
“怪不得自己先前一招差點兒吃虧,原來竟是這個老怪物,這老兒橫行江湖數十年,一向不肯服人,如今竟肯俯首貼耳在蜘蛛宮中當一名使者,那蜘蛛令主人功力之高,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思索至此,不覺心下一寒,就在他感到心寒之際,那現充蜘蛛使者的百杖翁,驀地冷笑一聲:
“老禿驢還算有點兒眼光!”
他口中說話,手下可絲毫沒停,反而因為身份已現,沒有隱瞞的必要,竟把當年震動江湖的流雲杖法盡情施展。
雖說他以掌代杖,功力依然不同凡響,江雨舟也不過稍慢一著,但已被罩人重重掌影之中,他大吼一聲,正想全力反擊。
但突聞耳畔傳來一聲朗笑,一股罡風,直向荊山百杖翁捲去。
這一陣罡風之後,緊隨著一條人影,風勢勁疾,把百杖翁那凌厲絕倫的掌勢全部化去。
場中人心頭一愕,來人已一把抓江雨舟的手臂,輕聲急叫道:
“年輕人,群雄虎視,你還戀戰作甚,快走!”
走字剛落,全力一扯江雨舟手臂。
江雨舟心下一動,緊隨來人向河邊撲去。
粉青河流水滔滔,岸邊泊著一葉小舟,江雨舟沒有辨出此人是誰,身形已至岸邊。
須知四大門派的代理掌門人,誰都有一身獨到的武學,那三名蜘蛛使者也是深不可測。來人想把江雨舟由七名絕頂高手監視下拉走,那豈是簡單的事情?
二人雖然起步在先,但身形也不過剛到岸邊,百杖翁與了塵大師業已首先趕到,只聽兩人大喝一聲:
“把人留下!”
四掌同揚,齊向那人背心拍到。
江雨舟在這剎那之間,已看出此人身著黑衣,面罩黑紗,雖然看不見他面目如何,但聽聲音卻頗熟悉,眼看了塵大師同百杖翁四掌攻到,那人又復大喝一聲:
“年輕人,上船!”
江雨舟應聲而起,蒙面人轉臉出掌,但聞轟地一聲大震,那人就在江雨舟落足剛穩之際,也利用了塵大師與百杖翁四掌反震之力,閃
電般落在江雨舟身邊,雙足猛一用力,小舟離巖直刺,剎那間向河心射出三丈。
眾人若要飛身登舟,勢必被船上人震落水中,但他們豈能眼看江雨舟從容離去,是以七人略一愣,立即齊聲大喝,不約而同地向舟上人全力拍擊一掌。
這七人功力全都深厚無比,掌勢一出,頓時狂風疾卷,駭浪翻騰,那一葉小舟脫水而起,等到勁氣消散,小舟已碎為數十片,直向粉清河翻滾的流水中落下。
江雨舟對水性一竅不退,這一下沉人河底豈有命在?
卻說江雨舟隨著那小舟破片,墜人流水奔騰的粉青河中,耳畔又復傳來一聲熟悉的驚叫:
“年輕人,快抓住木板!”
這一下江雨舟總算聽清了,這人正是武當石牢中的醉鄉老頑童,不過,江雨舟沒有抓到木板,卻已被巨浪捲了下去。
春雪初融,水流湍急,江雨舟隨水浮沉,初時尚聽到岸上人聲噪雜,及至後來,兩岸地勢愈來愈險,終於把那幾名蜘蛛使者與了塵大師等人拋得無影無蹤。
不過,江雨舟雖有一身武功,卻對水性一竅不通,及至後來抓住了一塊木片,卻已經被河水衝得頭昏腦漲了。
在求生的本能驅使下,他鼓起了餘勇,儘量地向岸邊游去。
這一步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