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各有五間耳房,這十間耳房不但門窗密閉,並且均用封條貼死。最奇的是門前各置一尊坐佛,形態栩栩如生。
江雨舟神情一愕,突然發現院中積雪上現出一路足跡,逶迤而人大殿之中,顯見這荒山古剎尚有生人。
他此時飢火中燒,認為只要見著人,至少可求得一餐果腹之糧,是以毫不遲疑地向殿中走去。
風雪之日,又值薄暮之時,大殿中顯得漆黑如墨。江雨舟連問三聲不聞迴音,眉頭一皺,立即由胸前摸出一方自幼佩戴的玉符。
這玉符通體硃紅,中鑲一棵枝繁葉茂的撐天巨樹,一經取出,頓時紅光灼灼,把五步之內照得通明。他取出玉符,身形剛剛一動,突然聽到一聲悠長的嘆息,猛一抬頭,只見大殿神龕之下,坐著個渾身血跡的老人。
這老人氣色衰敗,面如白紙,緊閉的雙目隨著嘆息聲緩緩睜開。
江雨舟見狀不覺連退幾步。
那老人也是神情一愕,但旋即沉聲大喝道:“你是誰?”
別看他滿身傷痕,此時提氣怒喝,依然震得人心驚神搖,耳膜嗡嗡作響。
事出意外,江雨舟心神又是一震。但那老人也像發現什麼意外似地,陡地臉色一變,舉掌疾招,只聽唰的一聲,江雨舟手中那方玉符立即脫手飛去。
由此觀之,這老人不但是武林中人,其功力之深,也已至虛空接引之境。
江雨舟一時驚愕莫名,竟愣愣地不知所措。
那老人取得玉符之後,不停地反覆端詳,臉色一連數變,這才滿面疑雲地喝道:
“這玉符是何處得來的?”
江雨舟微微一愕,也還以一聲冷笑道:
“這是我自幼佩戴之物,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這話當真?”
“江雨舟從不說假話!”
“江雨舟?不,你不應該姓江,你是……”
老人話聲未落,突然“哇”地噴出一口熱血,頓時暈了過去。
江雨舟重新落入一片疑雲之中,他神情木然,暗暗沉思:
這老人是誰?
他為什麼說我不應該姓江?
那麼,我到底應當姓什麼呢?
江雨舟正在沉思之中,那老人又輕輕哼一聲,慢慢醒了過來。
他知道這塊玉符同自己身世有關,若想確切知道這塊玉符的來歷,眼前老人就是最好的線索。
他剛想詢問,老人已緩緩睜開了雙目,問道:
“天道迴圈,報應不爽。江雨舟,你可知你就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
老人話聲未落,突然臉色鉅變,在鼻孔中冷哼一聲,失神的雙目射出兩道奇光,望著江雨舟沉聲道:
“江雨舟,老夫如若有事情求你,你可願答應?”
江雨舟初見這老人遍體傷痕,已生同病相憐之心,此時更見他滿面期待之情,頓時忘了自己的處境,義形於色地答道:
“老伯伯,有事但說無妨,只要江雨舟能夠辦到,莫不鼎力而為!”
老人臉上掠過一絲喜色,說道:
“你將來屠戮天下武林中人之時,老夫但求你放過一人。”
江雨舟心中一愕,急道:
“老伯伯,你這話從何說起?江雨舟手無縛雞之力,受盡別人欺凌而無法還手,哪還有屠戮天下武林中人之心?”
“你受盡別人欺凌事小,滿身血債事大。江雨舟,難道你身負齊天之恨,就沒有一絲報仇血恨之心麼?”
“老伯伯,難道我江雨舟真是身負血海深仇麼?”
“我為何要騙你?”
江雨舟聞言一怔,仰首向天,喃喃自語道:
“江……雨……舟?為什麼我會起這種刺耳的名字?難道我真是……對了,我江雨舟一定有齊天之恨,如江之仇!”
自語至此,潛藏在心靈深處的那一股仇恨之火頓時被引燃,他雙目噴火沉聲說道:
“老伯伯,求你告訴我,告訴我我的身世,我的仇人,我的……“
老人冷哼一聲:
“江雨舟,你問這些幹嘛?憑你現在的身手想要報仇,豈不是去尋死?”
江雨舟聞言又是一怔,不禁悵然若失,垂下頭來。
他畢竟不失為聰慧之人,在灰心喪氣之餘,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驀地向老人跪了下來,激動地說道:
“老伯伯,江雨舟情願拜你為師,求你傳我武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