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中之珍,施主們求之不得,在此吵鬧何益?”
這老僧雖然端坐不動,但聲同金石,一字一句,均顯出內功火侯已至絕頂,在場諸人個個被嚇得目瞪口呆。
惟有江雨舟不知利害,一聞龍符鳳笛幾字心頭頓時一動,陡然憶起九州閻羅所說龍符鳳笛得一可霸天下之言,身形一動,驀地閃了過去,厲聲喝道:
“大和尚,快說,龍符鳳笛現在何處?”
“金粟壯髓,八魄益氣,只可惜寒精易血,兇魂移性。如今劫象已生,看來武林中一場風雨已不可免了。”
這老僧話中隱含禪機,隱約問道出了八魄金粟雖有壯髓益氣之利,卻也有易血移性之弊。江雨舟既得其利,又豈能逃其弊?他的性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所轉變。聽了那老僧之言,他不禁冷冷笑喝道:
“大和尚,難道龍符風笛的出處你就不肯說麼?”
他連受重創,若在常人早已奄奄一息了,可是,八魄金粟那股神奇的力量,竟在呼吸之間,把他身受的創傷彌平。他話聲一落,雙掌已疾似飄風般向老和尚抓去。他的舉動雖然毫無章法,但此時內力、之強,已至掌動風生之境,凌厲之勢,依然不可輕視。
通天教主和五湖一怪,全都看得暗暗咋舌。眼看一掌就要抓到,那和尚卻突然沉聲說道:
“符歸四絕,笛隱深淵,有緣人自會遇上,小施主你急什麼?”
話聲中合掌一拜,頓時和風飄飄,把江雨舟推出一丈之外。
江雨舟神情一愕,突然冷哼一聲:
“野和尚,今天暫且放過,三年之內我再找你算帳!”說罷,他身形一轉,大步向寺外奔去。
那和尚嘆息一聲:
“流水光陰十六載,若施主有意,老衲再等三年何妨?”他說完雙目一閉,斂眉無語。
五湖一怪和通天教主一班人看得心中驚訝無比,他們雖然都是些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可誰也摸不透這古剎奇僧究竟是什麼來路。
這一班人可不敢像江雨舟那般放肆,一個個躡手躡足,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不聲不響地溜了出去。
茫茫白雪之中,但見一點黑影,轉眼消失在群山之中。
江雨舟一路賓士,神智逐漸清醒,猛一抬頭,這才發覺此身已在萬山叢中。正不知出路何在,突聞耳畔傳來一陣人聲:
“大師遠來中土,難道就為追尋這粒金粟麼?’’
江雨舟一聞此言,頓時神情一愕。他尚未發現那說話之人是誰,耳畔人聲又起,這一次音調雄渾,只聽那人說道:
“靈臺金粟雖是我輪迴寺鎮山之寶,老衲還不值得為它遠赴中原,只是江湖傳言說,當年冷殘老魔騙來這粒金粟之後,用它攝取中原八煞的魂魄,加之以極地寒精之氣,竟使這一佛門至寶變成了魔道
江雨舟聽得魔道毒物幾宇,頓時心頭一震,暗忖:
“怪不得九州閻羅得而不服,原來……”
他思量未已,驀覺人影一閃,但見從山崖後現出兩個人來。靠左一個狐裘墜地,步履飄逸,是個卓立不群的儒者;靠右一個,赤紅臉膛,身材高大,則是個身著大紅袈裟的喇嘛。
第二章 東風無語夕陽愁
江雨舟藏身崖下石縫之中,聽出那說話之人,正是這個紅衣刺嘛。但見他話聲一落,那儒者立即微笑道:“靈臺金粟已是無價之寶,中原八煞的厲魄,更可助長練武人的功力,難怪中原高手群起而爭之了!”
“先生只知其利,不知其弊;你可知道中原八煞均為狂傲不馴之人,精魄入腹,固可增功益元,卻也能移情伐性,更何況極地寒……”
“極地寒精如何?”
“極地寒精滲入九經百脈之中,能使人血冷如冰,人性全失,憤世嫉俗,睚眥必報……”
那喇嘛說時雙目閃動,威武迫人。江雨舟聽在耳中,不由怒火上升,陡然欺身而出道:“該死的東西,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江雨舟什麼時候血冷如冰?”
那儒裝老者見狀神態從容,如同未見,可那紅衣喇嘛卻神情為之一愕道:“什麼?難道……八魄金粟已讓你吃了?”
江雨舟冷笑一聲:“你不相信麼?”
那喇嘛身形微動,如同鬼魅一般,一下飄到了江雨舟身邊,反手一掌,就向江雨舟抓去。
江雨舟絕沒想到這喇嘛身法之快,較之五湖一怪、通天教主猶勝
一籌,心頭一驚,反掌用出了一招“閻王扛鼎”。
這一招雖是九州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