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睜開雙眼,眼中不見絲毫光華,渾濁無比,沒有絲毫生氣,如同死物,氣息遮掩,不察絲毫,真是道行越發高深,不再鋒芒畢露,反而氣息晦澀難察,若有若無,上善若水,清靜無為,自然至極,融入周圍,不顯突兀!
頂門衝出一道白虹,彈指之間,漲大成粗如巨桶的氣柱,浩浩蕩蕩直衝九天之上,往命運長河探去。氣息直入其中,不曾激起半點波瀾,平靜如初。神念查探天機,推算造人天機,慈航十指飛轉如輪,如蝴蝶穿梭花叢間,孔雀求偶開屏時。
忽然,天際之上粉紅霞光而來,萬畝大小,瑞氣橫生,金花朵朵,點綴霞光之中,如同鑲嵌裝飾,盡顯女性細膩端莊之本性!
太乙觀照之下,只見霞光入眼,不辨其形,毫光閃爍,難辨真人,只是似有蛇形虛影縈繞周身,妖氣若有若無,氣息已呈混元之相,只是不曾圓潤無比,不留痕跡!
太乙猜想當是女媧娘娘與鴻儒來臨,否則洪荒之內,不曾有此女性道修是這般氣象!女媧娘娘與鴻儒在太乙法眼觀照之時亦察覺,只是不曾理會。一來,三人算是相識,畢竟太乙曾尊稱其為師叔,女媧娘娘自己亦曾賜予其先天靈寶寶蓮燈;二來,只是以為太乙只是一般性的探查,沒有細細追究貿然之舉!而鴻儒就更不用說了,二人本是一體。
女媧娘娘正是日夜推演天機,不想近日察覺機緣就在不周山腳,遂不敢怠慢,駕雲而來!娘娘端坐雲端,停駐虛空,秀眉微皺,淡如遠山,纖纖玉手,圓潤如白蔥,細膩如竹筍,掐動法訣,天機運轉,顯化道機,不想卻察知證道機緣與慈航大有關係!
娘娘一陣鬱悶,怎麼我的證道機緣會應在三清門徒身上,他道行雖說不低,但是距離混元之境還有十萬八千里之遠,怎麼可能涉及我的證道機緣!
娘娘又一陣推算,櫻桃小嘴中唸唸有詞,白玉手臂揮舞虛空,勾勒符文,引動靈氣,顯化流光閃爍不已的種種道德銘文,神秘圖案浮現眼前,娘娘嘆息一聲,就是耗費本命元氣,施展天妖斗府偷天換日大法,依舊只能顯示機緣在太乙身上,其他皆迷霧重重,難測真相!
罷了,罷了,娘娘心意已定,粉紅霞光飛落太乙所在,太乙眼前一花,但見一粉紅宮裝女子浮在虛空,纖纖玉足凌空而立,輕點虛空,朵朵粉紅寶蓮託於足下,滄海月明珠有淚,一明珠懸於鳳釵尾端,皓皓月華,步搖輕擺,風姿雍容華貴,從容不迫,端莊不可褻瀆!
太乙急忙起身,惶恐至極,拜道:“弟子太乙拜見兩位師叔!祝兩位師叔早證大覺,安享無量量清淨!”女媧娘娘輕笑一聲,當真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萬花失色,日月羞愧,白雲遮掩。鴻儒亦被那綻放嘴角的笑容所迷戀,楞了一下,鴻儒覺得有點丟臉,頓時咳嗽一聲,同時太乙隨後端坐識海的元嬰大念道德清淨經文,太乙瞬時清醒,如同炎炎夏日被潑冰水,趕忙低頭,請罪不已!
娘娘亦是微笑之間,清袖一拂,太乙立身而起,自然之極,不見絲毫強迫之感,太乙肅然起敬,對娘娘更加恭敬,不敢絲毫怠慢!
娘娘輕啟朱唇,五彩言語徐徐吐出,化為五彩霞光,傳入太乙神魂之中,“你不在崑崙山伺候你師尊,來此所為何事?”說完死死盯著太乙,似欲看透太乙內心所想。
太乙默唸清淨經,僅守本心,不敢露出絲毫破綻,肅然答道:“弟子近日打坐,默察天機,似有莫大機緣應在不周山,遂打坐於此,靜待機緣而至!”說完,以清澈無比的眼眸對上女媧娘娘似笑非笑的面孔!
娘娘瞧了半天,不錯察覺絲毫不妥,就相信了太乙所言。畢竟沒有人敢如此在她面前說謊,否則原形畢露!
娘娘苦澀道:“我近日端坐洞府,突然心血來潮,察知證道機緣已至。只是天機晦澀,只是察覺機緣亦在不周山。剛才見你,卻不想心潮湧動,當有機緣應在你身上!”說完以一種莫名的審視目光探查太乙!
鴻儒道:“師妹無需急燥,是機緣,總會來得。”
太乙聞之,心中也竊喜,面上卻誠惶誠恐,言道:“師叔言重了,弟子道行淺薄,法力低微,神通不及師叔萬一,如何幫得師叔證道這等驚天動地的曠世偉業!鴻儒師叔法力道行高深,或可幫助。”低頭掩面,難見真容!
娘娘微抬六陽魁首,仰望無量星空,察觀蒼穹,悠悠嘆息傳來,“我乃女身,自從在紫霄宮被道祖賜予大道之基,勤勤懇懇,打磨法力,推演天機,造化大道亦即將圓滿,證道機緣臨身,雖然知道必有一新物種出於我手,我當因此而證道成聖,只是不知該如何造的此物種?”蕭瑟之意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