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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剛結束一場耗神耗力的糾纏,程少臣的大半身子還俯在她的身上,將臉埋入她的胸口,很久都沒動。
他弄得她呼吸困難。沈安若沒把他推開,於是扯扯他的頭髮:“程少臣,你費盡了心思,柔軟著身段,就為了把我這種沒姿又沒肉的女人騙到床上,你不覺得掉份兒嗎?”
程少臣依然保持著那姿勢。她以為他睡著了,於是試著從他身下鑽出來,結果他卻突然抬起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眼裡有小小的火苗一閃而過,額角的頭髮還微溼。沈安若以為他要發作了,然後像小說裡的男主角們那樣憤怒起身,揚長而去,結果他的聲音異常的平靜:“沈安若,我教你一課,平時你怎麼找碴挑釁都成,但千萬不要在這種場合。”
他的聲音足夠冷靜,但接下來的行動卻十分的不冷靜,結果吃大虧的還是她自己,以至於隔日一直睡到中午才爬起來,幸好第二天是週末。
果真是很難忘的教訓。
很巧的那個週末的晚上她的例假比平時提前了幾天到達,肯定是拜他近來對她身心俱虐所賜。
這一回她肚子痛得格外嚴重,整晚上躺在床上冒冷汗,吃藥,抱著熱水袋都不管用。最厲害的時候,她就用枕頭捂著頭嗚嗚地出聲,其實沒有淚,只是發洩一下。程少臣一靠近到她半米之內,她就叫他滾開。
程少臣有些無可奈何,搬了膝上型電腦坐在她半米外的地方,每過一會兒就起身看看她。
“我送你去醫院吧?”他抹了一下她額頭上的汗,面帶憂色。
“神經病,走開,誰會為這種事情去醫院?”
“你每次都會這樣嗎?以前我從來不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結婚前,她每到這時候就拒絕與他見面。結婚後他們相處的時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