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消停,雨勢卻越來越大,噼裡啪啦地敲在窗戶上,十分的響;幾乎蓋住兩人低抑隱忍的喘息聲。屋內十分悶熱,空調或風扇都沒有開啟。她透不過氣,又覺得全身不適,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只覺得這屋裡屋外,還有她的身體內外,都已經被水浸透,於是眼淚也靜靜地流下來。她的淚流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靜,連雨都停下,仍在黑暗裡靜靜地流淚,彷彿要將很多年積攢的眼淚一起流盡。沈安若不想吵醒了程少臣,安靜地蜷在床沿上,離他很遠,並沒有聲音。突然程少臣在她背後翻了身,胸口便貼近了她的背,伸手繞過她,順著她的腰漸漸地上滑。她抑住呼吸,連淚都止住,結果他只是一直將手撫到她的臉上,把她的淚一點點地抹去。她繼續不作聲,卻憋氣太久很難受,當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後,聽得背後程少臣低低地說:“你這樣令我覺得罪孽深重,並且感到十分的挫敗。”
她翻過身子,便枕在他伸出的手臂上,然後被他攬入懷。沈安若拖過薄被矇住頭,悶聲悶氣地說:“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爺爺,很多年前,他就是在這樣的雨夜裡過世的。”
糾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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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些事情正式成為過往,才有勇氣去正視。或許我真的很愛江浩洋,曾經,或者直到現在,比我願意承認的更多一些,所以才要錙銖必較,時時提醒自己不要低到了泥裡去,尊嚴都不留,連他告別的方式都介懷。終於都過去了,還好,還好。
人與人之間,總要尋找到某個平衡點,才能夠平和地相處。比如程少臣,我利用了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