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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視那些殘疾人士一眼,視線最終定格在離她最遠的一個雙膝跪地的男人身上。他由始至終都低著頭,不像其他人那般好奇地打量她,這令她有些好奇。
“翩翩,外面熱,進屋吧。”月霽的聲音她耳畔響起。
樓翩翩回神,舉步踏進殿門。
那一瞬,她再看向那個人。只見他依然跪著一動不動,像是已石化……
“翩翩,你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樣子。”月霽關切地問道,聲音溫柔。
樓翩翩回神,抿唇淺笑:“也不知是怎麼的,覺得精神不濟。我進屋躺一回,你還是去處理國事吧,別為我浪費太多時間了。”
“好,我就在外面,你若醒了,覺得無聊找我說話解悶。”月霽又柔聲叮囑她一番,這才去至書房,批閱擱置的奏摺。
樓翩翩倒在榻上,兩眼無神地看著賬頂。
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總想起月無塵,及那日她憶不起細節部分的噩夢。
好不容易她才平復了情緒,繼續在鳳儀宮過無聊的日子,那就是看書。
她確實喜歡看書,可如今的她更喜歡遊遍大江南北,看世間冷曖,人世無常,體味箇中百般滋味。
讀萬卷書,始終不及走萬里路。
月霽這晚欲在鳳儀宮留宿,被樓翩翩直接拿木棍趕走。
月霽死皮賴臉地停留了好一會兒,見天色不早,樓翩翩不將他趕走誓不罷休的樣子,也讓他不得不離開鳳儀宮。
把月霽順利趕走,樓翩翩自然開心。
她早已有了睡意,卻因為防著月霽,不敢有絲毫怠慢,這才強忍睏乏堅持到現在。
她倒在鳳榻上,很快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她被雷聲驚醒。
本想繼續睡覺,眼前卻毫無預警地閃過一道光影,卻是鳳儀宮外的那些殘疾人士。
就不知晚上他們是不是也要在鳳儀宮外執勤。若是執勤,是不是沒有遮雨之物?本已是殘廢,這若是再感染風寒,豈非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