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得笨拙的一下一下拍著他背心,安撫道:“都過去了……”
“是呀,百多年前的事啦,他們應該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吧。”少年神情有些悵然,“呵,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麼呢。”
鬼使神差的,李昶低頭在他冰冷的額頭落下羽毛般輕觸的一吻:“別難過了,留下來吧,從今往後,我陪著你。”
“你!”若嘉忽然驚醒,彷彿受到驚嚇,瞬時退卻三尺之遙,面上浮起怒意:“我還道將軍是正人君子!”
李昶臉慢慢漲紅,到後來連耳朵尖都紅了,卻一步不退,盯著他不容置疑道:“實不相瞞,我心中……仰慕若嘉,自第一次見你…… ”
“謊謬!”若嘉看著他,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個人瘋了。
李昶暗中握拳,再上前迫近一步:“能夠再次見你,即便只是夢中,若嘉,你不知我有多歡喜。”
“瘋子……”若嘉腳步凌亂的後退兩步,語無倫次道,“我、我已是鬼魂,你不怕我……壞你性命?”
李昶凝視著他慌亂的面容,心中難以名狀的情愫洶湧翻騰,乾脆握住他的手強拖過來按在胸口,沉聲道:“昶雖魯莽,自問心意可昭日月,願以天地君親師起誓……”
“別說了!”若嘉本就毫無血色多臉彷彿愈加蒼白了三分,“天快亮了,我、我走了!”
“若嘉!”李昶忽然感覺眼前一番目眩,睜眼時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床上,維持著入睡時的姿勢,手握髮簪置於心口。他閉上眼,嘴角浮起極淺的微笑,似嘆息又似呢喃的喚了一聲:“若嘉。”
窗外,第一縷晨光已經開始暈染天際。
一連十餘日,若嘉都沒有再出現,李昶坐臥不安,心中憋著一股說不出的滯鬱,這種情緒甚至被帶到了日常,操練時比往常更狠了三分,手下官兵們鬼哭狼嚎,看著主官青黑的臉,不知道哪裡惹這位爺不順心了。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終於,當日夜惦念的少年再度進入夢中,李昶竟覺有些鼻子發酸。他小心的、輕聲的喚著他:“若嘉!”
若嘉的面色很差,神情憔悴,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怎麼啦?”李昶柔聲問道。
少年咬了咬下唇,終於艱難開口:“將軍……能否將簪子埋回舊處?”
沉默許久,李昶面上閃過一絲黯然:“那日的事,是昶唐突了,抱歉。既如此……也罷,我明日便送你回去。”
若嘉看著他受傷的表情,忽然一陣慌張意亂,不知怎的,竟脫口而出:“不是……我、我離埋骨之地太久,又沒有精氣養著,怕、怕撐不住……”
李昶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忽然眼中爆出不可思議的狂喜,大步上前欲抱住他,卻走了兩步就生生停住了,生怕又嚇到他,只得壓抑著深呼吸,急切問道:“如何用精氣供養?若嘉告訴我,再難我也替你辦到了!”
若嘉有些踉蹌的後退一步,面上浮起尷尬又慌亂的表情,胡亂擺手:“不、不行的……”
李昶狐疑的盯著他,少年的頭低垂,露出一截纖白的脖頸,神情窘的快要在地上挖個洞跳進去了。他忽然福至心靈,遲疑一下,試探著問道:“可是……生人陽精?”
若嘉彷彿有些不堪的噫了一聲,轉身遁逃。
李昶再不猶豫,猛的上前將他一把困在懷中,低頭狠狠吻住了那對蒼白的唇。
天旋地轉,下一秒若嘉便發現自己被壓在了床榻之上,李昶將臉埋在他頸項間,滿心激動不能自己,反覆呢喃著他的名字,若嘉只覺得耳畔鼻息咻咻,有些酥麻有些癢,他忍不住偏過頭去,艱難的抗拒著:“住手,不可以!”
李昶輕輕吻住了眼前白玉般小巧的耳垂,低聲道:“別怕,交給我。”
若嘉下意識的側過臉,精緻的下巴到脖子拉出一根流暢的線條,猶自垂死掙扎:“不行……會傷元氣……啊!”
李昶溫柔的分開他的衣襟,然後低頭精確的含住了眼前嫣紅的乳珠。
少年美麗的、冰涼的身體,散發出詭譎的誘惑,他恨不能把血肉撕開徹底包裹住他,分享體溫,分享心跳,分享一切的一切。
分不清是夢境還是幻影,道不明是情深抑或欲重。年輕的男人用一種攻城略地的姿態強悍的侵入少年的身體,淺磨,深送,緩弄,撞擊。一次又一次,彷彿不知疲倦,永無休止。
少年的身體被迫開啟,略略瑟縮的、帶著難以言說的怯意。
李昶幾乎忘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