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談狐說鬼 作者:炒作

,他卻又彷彿什麼都知道:古琴、棋譜、書法、繪畫、甚至古醫經……隨便拈起一樣,便能令他驚喜不已。

兆嘉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他令人替白羽造了一套身份檔案和戶籍文書,然後堂而皇之的把人養在了府裡。大部分時間,白羽都是安安靜靜的,一本書、一張藥方就能讓他自得其樂好幾天。也不挑吃、不挑穿,簡直沒有比他更好養的了。

漸漸的,兆嘉發覺,自己便是在忙、每日回來再晚,也得看他一眼,聽他說兩句無關緊要的話,不然心裡就不踏實。於是,他以一貫冷靜的態度剖析自己:榮兆嘉,你動心了。

水到渠成的,挑一個極好的月夜,三杯梨花酒將人灌到微醺,兆嘉第一次要了他。

少年乾淨清澈的像塊水晶一樣,當他俯身壓下來的時候,還睜大了眼,毫無危機感的看著他,微微透出一點疑惑和茫然。兆嘉心中嘆了口氣,伸手蓋住他的眼睛,吩咐道:“閉眼。”

白羽忙聽話的合上眼,長長的睫毛掃過他掌心,一陣酥酥的麻癢。

兆嘉撥開他衣領,在精緻的鎖骨上烙下一個淤痕。隨即手掌往下,扯開了他的衣衫繫帶。

無師自通的,白羽曲起雙腿,夾住了他的腰。

很快,闔府上下、甚至外頭都知道了,定王獨寵白公子,要星星不給月亮。至於本就是政治需要而被皇帝指婚的、只有面子情的王妃那裡,更是數月不曾踏足一步。這樣的“胡鬧”,讓皇帝不高興,卻讓太子殿下安了心。雖然面子上兄友弟恭,骨子裡,這個正當盛年的弟弟一直是他的心腹之患,出身不低,其母去世前身居四妃之位,外家勢力更是不俗,他自己也文武兼修,又素有禮賢下士之名。換而言之,若不是太子佔了嫡長的名分,這大位落在誰頭上,還真是不好說。如今,一直潔身自好名聲不錯的定王爺,竟然玩起了男寵,還昏了頭冷落正妻惹毛了岳家,在皇帝那裡的印象分也一路走低。太子的心情簡直不能更好了。愉悅之餘,對這傳說中秉天人之姿的白公子,好奇心也日漸而起。

終於,藉著過府飲宴的機會,在王府花園信步閒談的時候,一株盛開的碧桃樹下,太子見到了一張令他瞬間屏息的臉。

白衣少年,長髮只鬆鬆束了枚金環,在僮兒的幫助下,極認真的繞著樹身收桃膠。衣袖下滑,露出一截雪藕似的手臂,十指靈活的剝落採收,攏納至小小的藥簍裡。

兆嘉順著他的視線往樹下一看,立刻變了臉。

“三弟,這位是?”太子挑起眉,明知故問。

兆嘉面色沉了半分,卻又立刻恢復成先前溫和謙恭的模樣,微笑道:“客卿……白羽。”

已入了人眼,不上來請安是不行了。只得吩咐內侍過去傳話,讓白羽過來。

不明所以的白羽聽得王爺喚他,歡歡喜喜的把藥簍遞給僮兒,自己拍了拍手上的灰,小步跑了上來,隔著兩三丈笑聲就傳了過來:“王爺,找我?”

兆嘉放柔了聲音:“來見過太子殿下。”

日頭下,白羽笑容歡快,臉上泛著紅暈,細汗涔涔,幾絲黑髮散亂著粘在面龐脖頸,愈發襯得那肌膚玉一般耀目。三步兩步到了跟前,收斂了表情,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草民白羽,見過太子殿下。”

“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太子微微一哂,竟親手將他扶了起來。白羽有些彆扭的悄悄往後縮了半步,太子恍若不覺,從腰上解下一枚碧玉平安扣,笑吟吟放到他手中,收手時,指尖不易察覺的在他掌心刮過,帶起一陣雞皮疙瘩。白羽哆嗦了一下,差點把賞賜給打翻了。那人卻早已收回手,用一種極和藹可親的態度閒閒道:“倉促之下不曾備得表禮,一點小東西,白卿不要嫌棄才好。”

太子的東西,誰敢嫌棄?白羽就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此刻該如何反應,當下恭恭敬敬謝了恩:“謝太子殿下賞賜。不敢打擾太子與王爺雅興,白羽告退。”言畢,帶了僮兒卻步退下了。

誰想,就是這匆匆一晤,碧桃樹下精靈一般的身姿,已在那位儲君眼中紮了根,再也拔不出來。

一日甚過一日的,兆嘉在朝中的日子愈發難過起來。

先是六部中與定王走的近的文職官員們被打壓的打壓、彈劾的彈劾;好容易安插在京畿衛和金吾衛的幾個武官,莫名其妙被拖去吃花酒,又“恰好”撞上五城兵馬司臨檢,以“官員狎妓”的罪名紛紛被降級、杖責;宮裡頭,不知是否皇后那裡吹了什麼風,皇帝對他的態度也越發冷淡起來。

太子的意圖非常明顯,行事至此,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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