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減速,希望他能超過去。然後開始加速,顯然時機也不對。我緊握方向盤,把手指都握疼了。
在一段平坦無車的路上,他超車了,但他和我並排開了一會,是一個剃著平頭,身著藍色工裝的男子,我們互相打量了一下。他揮了揮手,摁了兩下喇叭,超了過去。
我減了速,找到一個地方。我離開大路,熄了火。我能聽見樹林下方河水的聲音。這時我聽見小卡車開了回來。
我鎖上車門搖起車窗。
“你怎麼了?”這個男人說。“他敲了敲窗玻璃。“你沒事吧?”他手臂靠在車門上,臉貼近車窗。
我瞪著他,想不出還能幹什麼。
“你沒出什麼事吧?怎麼把自己鎖在車裡了?”
我搖搖頭。
“把車窗搖下來。”他搖搖頭,看了眼高速公路,又回過頭來看我。“把窗子搖下來。”
“對不起,”我說,“我得走了。”
“開啟門,”他說,好像沒在聽。“你會悶死在裡面的。”
他看著我的胸脯,我的腿。我知道他正在幹這個
“嗨,蜜糖,”他說。“我只不過是想幫幫你而已。”
靈柩已經蓋上,上面撒滿花瓣。我剛在小教堂後排坐下,管風琴就奏響了。人們陸續進來,找好座位。有一個男孩穿著喇叭褲和黃色的短袖衫。一個門開啟了,家庭成員結成一隊走進教堂,進到一個被簾子遮住的地方。大家坐下時傳來了椅子的咯吱聲。立刻,一個身著深色西服和藹的金髮男子站了起來,讓我們低下頭。他為我們,活著的,作了個禱告,做完這個後,他為逝者的靈魂做了禱告。
我跟著人群從靈柩旁慢慢走過。然後我來到前門的臺階上,走進了下午的光線裡。一個下臺階時跛著腿的中年婦女走在我前面。她在人行道上四處看了看。“唉,他們抓到他了,”她說。“如果這也算是種安慰的話。他們今天早晨逮捕了他。我來之前剛從收音機裡聽到的。就是這個鎮子裡的一個男孩。”
我們沿著炎熱的人行道走了幾步。人們在發動車子。我伸手扶住一個停車計時器。光亮的引擎蓋和光亮的擋泥板。我頭暈目眩。
我說,“他有可能不是一人作的案,這些殺人犯。你很難弄清楚。”
“她還是個小姑娘時我就認識她了,”婦人說。“她過去常來我這兒,我給她烤小甜餅,允許她在電視前面吃。”
回到家裡,斯圖亞特坐在桌旁,面前放著一杯威士忌。我猛然覺得迪安出事了。
“他在哪兒?”我說,“迪安在哪兒?”
“外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