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我還當古老是為那姓李的做說客解梁來的。”
賴大爺淡然一笑道:“大當家的想必是根據秦爺那幾位把兄弟的回報這麼說的!”
榮奇一點頭道:“不錯,秦天樣那幾個把兄弟說,古老那位八弟紀老伸手攪下了這件事,‘神州八異’威名震衰宇,榮奇這個‘大刀會’惹不起,心裡正在作難。”
好尖銳的詞鋒。
賴大爺含笑說道:“大當家的不必作難,古震天此來一為賠罪,二來就是向大當家的當面有所解釋。”
賴大爺接著又道:“我來說明,古震天那位八弟只是伸手攔這件事,可不是伸手攪這件事。”
榮奇道:“這攪與攔兩個字有什麼不同,還望古老教我?”
賴大爺道:“豈敢,大當家的當知道,攪事就是架樑,至於這個攔字,都可以解稱為勸架……”
榮奇“哦”地一聲道:“莫非那姓李的跟古老幾位有甚淵源。”
這是罵人不帶髒字兒。
賴大爺淡然一笑道:“大當家的明鑑,古震天幾兄弟的朋友弟子,可沒有一個棄祖忘祖,賣身投靠甘心當鷹爪狗腿的。”
榮奇臉一紅道:“那我就不懂紀老為什麼伸手攔這件事了!”
賴大爺道:“我說這句話不知道大當家的信不信。”
榮奇道:“古老的話榮奇豈敢不信,請說就是。”
賴大爺道:“謝謝大當家的,我說我那位八弟伸手攔這件事,是為貴會好。”
榮奇“哦”地一聲道:“紀老所以伸手攔這件事‘大刀會’好,榮奇愚昧,還望古老明教。”
“豈敢。”賴大爺道:“大當家的,可知道這宮天鶴為什麼要假手這姓李的,除去貴會這位秦爺麼?”
榮奇道:“我剛聽古老說,宮天鶴心智深沉,手不沾腥……”
賴大爺道:“不錯,我是這麼說的,只是這只是原因之一,也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這姓李的甚得宮天鶴鍾愛,有意假他之手除去貴會這位秦爺,讓他立下這樁大功,如大當家的適才所說,讓他踩著貴會這位秦爺的脊樑背爬上高枝。”
榮奇“哦”地一聲凝目問道:“是這樣麼,古老?”
賴大爺淡然一笑道:“據我所知宮大鶴把這姓李的看做未來的東床佳婿,如果大當家的不信,可以派人到‘承德’去看一看,宮天鶴的那位獨生女現在正在“承德’那姓李的那兒呢!”
榮奇聳了聳眉道:“佔老既這麼說,榮奇不敢不信,只是這姓李的是宮天鶴的未來女婿又如何7”
賴大爺道:“恕我直言一句,大當家的這‘大刀會’可能跟宮天鶴的‘天威牧場’一拚?”
榮奇笑了,笑得有點冷,道:“敢情古老幾位是怕榮奇鬥不過宮大鶴,榮奇真要當面謝謝古老了……”
賴大爺道:“大當家的請別動肝火,這不是鬧意氣的事,姑不論宮大鶴本人跟他那‘天威牧場’的實力如何,他左有‘承德’、‘神武營’為助,右有北京城‘禁旅八旗’為援,一旦鬥起來,試問大當家的這‘大刀會’是強得過‘神武營’呢?還是敵得過‘禁旅八旗’?”
榮奇臉色變了一變,一時沒能說上話來。
賴大爺跟著又是一句:“我還得提醒大當家的一句‘神武營’是‘禁旅八旗’裡最精銳的一營,那火器不是血肉之軀所能抵擋的。”
榮奇陡揚雙眉,道:“多謝古老一再明教,只是照古老這麼說,秦天祥豈不是要白死了……”
賴大爺道:“大當家的恕我直言,小不忍則亂大謀,若跟整個‘大刀會’比起來,貴會這位秦爺只是小犧牲。”
榮奇兩眼暴瞪,虯鬚責張,威態嚇人,趙大海砰然一聲拍了桌於,榮奇轉眼過去喝道:
“放肆,還不快給古老賠罪。”
趙大海可真聽榮奇的,怒色一斂站起來衝賴大爺一抱拳,榮奇坐在一邊沒再說話。
賴大爺還能不明白,榮奇這一手是明白的表現不高興,也是存心給他難堪,賴大爺沒在意,笑笑也沒說話。
榮奇目光一凝,道:“古老大駕蒞臨,為的就是這點事麼?”
賴大爺道:“本來還有別的事,我如今倒不便出口了。”
榮奇道:“以古老的身份,應該有容人雅量。”
賴大爺笑道:“大當家的這句話讓我難言感受,休說二當家的只是一時激動,拍拍桌子,就是把唾沫吐在古震天的臉上,古震天也能讓它自幹,只是大當家的跟二當家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