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下共圖大事,榮某人願在總舵之上多添一把椅子,他日倘有所成,仰與閣下同學共嘗。”
李玉翎絕沒想到榮奇會有這種打算,會有這麼一句,呆了一呆,旋即抱拳說道:“大當家的看重,讓我感動也感激,只是……”
榮奇道:“閣下,我要直說一句,是教是友全在閣下一句,倘若閣下跟‘大刀會’是敵非友,只怕今夜閣下走不出這‘李家集’。”
李玉翎道:“大當家的剛才說得好,人之有志,相強不得。
榮奇道:“我毫不勉強,是敵是友,全在閣下抉擇,‘大刀會’雖然愛才,求才,但那也要兩廂情願。”
李玉翎道:“大當家的好意……”
榮奇道:“好意我不敢說,本一片誠懇,絲毫不假,只有閣下的答覆如何了,我無意脅迫閣下,但‘大刀會’從今後絕不放過一個是敵非友的人。”
一頓鐵柺,四周住宅後立即閃出無數人影,一個個全是背插大刀的黑衣壯漢,柳青琪為首,團團地圍個水洩不通。
李玉翎倏然一笑道:“我說怎麼遲遲未見三當家的出來,原來三當家的另有任務。”
榮奇道:“事關閣下,閣下幸勿玩笑視之。”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我可以告訴大當家的,在找到‘李家集’來的當初我就定了心意,‘大刀會’三個當家的只有一個在,我絕不離開‘李家集’。”
榮奇臉色陡然一變,仰頭哈哈大笑,裂帛穿雲,震天懾人,他似乎有意炫他那驚人的內功修為。
“好,好,好,閣下快人快語,算得上乾脆二字,令我榮某輕佩服佩服,我倒要看看是你閣下躺在這‘李家集’,還是榮某人三兄弟躺在這‘李家集’。”
鐵柺一揮,喝道:“大夥兒跟這位李領班親熱親熱。”
叱喝聲中,柳青琪跟五個壯漢正閃身揀了過來,離李玉翎一丈一起落了地,十二道銳利目光密集一點,虎視眈眈,躍躍欲動。
李玉翎抬眼一掃那五個漢子道:“想必這就是大當家的五位堂主。”
榮奇冷然說道:“閣下知道得不少,榮某人愛才、惜才,在此再給閣下一個……”
李玉翎截口說道:“李玉翎倘若棄明投暗,放著官兒不幹向投身所在叛逆一夥,豈非世上一等愚人,大當家的不必再……”
柳青淇陰陰一笑道:“好話,李玉翎,你到陰間地府當官兒去吧!”
他首先發難,掌中長劍一抖,跨步欺到,長劍斜指李玉翎小腹,上手就是狠招辣著。
李玉翎揮出一劍格開了柳青琪的長劍,道:“六對一,這在江湖上倒是少見。”
柳青琪陰笑道:“對於鷹爪狗腿子,‘大刀會’向來是深痛惡絕,殺之務盡,還講什麼江湖道義,江湖規矩。”
挺碗一劍刺了過來。
他這第二劍一發,那五個漢子也閃身而動,兩柄長劍,三把大刀,一起從四下裡向李玉翎要害招呼。
李玉翎一見這情勢,心知‘大刀會’今夜是非把他留在這‘李家集’不可,眼前七位高手當面,他若不全力一拚,只怕真難出這‘李家集’。
心中念轉,一提氣,正要發招出劍。
忽聽幾縷破風之聲帶著輕微異哨向鬥場打到。
這幾縷破風之聲來勢極快極猛,李玉翎剛自驚覺,一陣“當”,“當”連響,柳青琪跟那五個漢子的掌中兵刃全被擊中,震得一斜一蕩,與此同時,幾個黑忽忽之物掉在地上,今夜微有月色,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是六個麥穗。
以麥穗當暗器,這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稀奇事。
六個小小的麥穗竟能震斜六名高手的掌中兵刃,那發暗器之人的心眼,手法,腕力內力嚇人,更令人咋舌。
李玉翎這裡心神震動,適時榮奇跟柳青琪也都看清楚了散落在地上的“暗器”,也都震驚得不可言狀,只聽柳青琪厲聲喝問道:“那位高人架這段樑子,趟這場渾水。”
只聽一聲冷笑,夜空中傳下一個話聲:“大膽叛逆,竟敢糾眾行兇,殺害官差,還不給我縛手就擒,聽候發落。”
李玉翎聽覺敏銳,略一辨別,立即聽出這話聲是來自附近一處民住宅上,而且聽這口氣,也居然一派“官腔”,這是誰。
他這裡心念轉動,暗暗詫異,柳青琪霍然轉過臉來望向了他,冷笑說道:“姓李的,你真是個漢子。”
李玉翎心中一動,道:“對你們這種莠民、叛逆,就更沒有以江湖道義的必要了,柳三當家的,你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