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百口,不堪閒坐細思量。……”’他吸了一口氣,緩緩接道:“其實,後主不是詩可說,其書、畫、文、樂、佛學、雜記無一不稱名家。”
多倫格格出了神,半天才道:“我知道你的武學很好,可沒想到你的胸蘊也這麼好。”
李玉翎道:“那是格格誇獎,卑職淺薄得很。”
多倫格格美目一轉道:“我不跟你客氣,你也別跟我客氣,明天還有一整天工夫,你是頭一回進行宮,可是。”
“是的,格格,卑職是頭一次獲此殊榮。”
“那好。”多倫格格一點頭道:“明兒個我陪你到‘珠元寺’,‘瀑泉’,‘月色江聲’,‘如意洲’,‘金山’,‘天理閣’等幾個地方走走,順便咱們詞材詩料……”
李玉翎道:“格格尊貴,卑職怎麼敢……”
多倫格格眉鋒一皺道:“你怎麼這麼俗,你不該是這麼俗的人,是不?那一天那,萬丈豪情那裡去了。”
李玉翎道:“格格是指……”
多倫格格道:“山蔭之上,你跟他們打架的時候。”
李玉翎“哦”地一聲笑道:“那是對他們,格格當面,我怎麼敢。”
多倫格格道:“別把自己看得那麼低下,在我眼裡你不是個低下的人,你看我有沒有像對他們一樣的對你?”
李玉翎道:“那是格格看重,也是您的思典。”
多倫格格道:“這樣不好,就算我利用在‘承德’的最後一天到處逛逛,你充當我的貼身護衛,行不?”
李玉翎道:“格格這麼說,卑職自當敬遵。”
多倫格格笑了,瞟了他一眼道:“你先隨便坐坐,我這就叫他們來給你收拾去,今兒個早點兒歇息,明兒個一早我來找你。”
李玉翎忙道:“您別麻煩了,好在只有一天兩夜,卑職隨便打個地鋪也就……”
“那怎麼行。”多倫格格道:“我說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你別再多說了,你現在是我的貼身護衛,我的安全掌握在你手裡,我怎麼能不對你好一點兒,是不?”
展顏一笑,嬌媚動人。
李玉翎剛自心中怦然,夜色中一陣轆轆車聲跟得馬蹄聲傳了過來,多倫格格訝然說道:
“這是誰的車……”
一陣急促步而近,隨看小屋外有人恭聲稟道:“稟格格,奴才有事求見。”
多倫格格道:“進來。”
外頭一聲答應,哈著腰進來了一名親隨,在門口打下幹去,恭聲說道:“稟格格,王爺命奴才送句話來,他先走了。”
多倫格格一怔,道:“他先走了?剛才那車……”
那名親隨道:“回格格,那正是王爺的車,剛出去。”
多倫格格道:“他怎麼今兒就走了……”
那名親隨道:“這個奴才不清楚,王爺也沒多交代。”
多倫格格目光一凝道:“他找誰護的車。”
那名親隨道:“這個王爺沒交代,奴才也沒問。”
多倫格格雙眉一揚,冷然說道:“好吧!走得好,讓他走吧!他想要我去追他回來呢,別想,他是看錯人了,哼!”
一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那名親隨呆了一呆,看了李玉翎一眼忙跟了出去。
多倫格格走了,望著那漸去漸遠的美好身影,一絲不安之感泛上李玉翎心頭。
那倒不是怕得罪了那位七貝幾,而是他覺得那位七貝幾玉鐸所以提前今夜動身,這位美多倫格格所以改後天走,都是因為他。
多倫格格走了沒多久,小屋幾里來了一名親隨,一名穿旗裝的大姑娘,那名親隨對李玉翎很客氣,一句一個李爺,他說是多倫格格派她兩個來給收拾住處的!
他不知道李玉翎臉上有花還是怎麼,那位穿旗裝的大姑娘一對大眼睛直盯著李玉翎瞧,瞧得李玉翎好彆扭。
床是行宮裡的,一張軟榻,睡著一定很舒服。
被褥全是新的,雪白的被裡,大紅緞幾面兒,讓人都捨不得蓋!
或許是李玉翎睡不慣這軟綿綿的床,躺在上頭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看。
叄更過了,好不容易剛合上眼,門上響起了幾聲輕微的剝落聲,李玉翎馬上驚醒了,翻身起來問道:“難呀?”
只聽門外響起個小心翼翼的話聲:“李爺,是我。”
李玉翎一聽是跟那旗裝大姑娘一塊兒來的那名親隨,他連忙披衣下床,開了門,沒錯是那名親隨,那名親隨見面便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