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要飯的道:“你小子還挺橫的,別看你小子學了一身的本事,在他們眼裡沒對手,沒勁敵,我這根打狗棒一伸,就能摔你小於個大筋斗你信不信?”
李玉翎道:“要不是你閣下幫了我,我倒有意思試試。”
“好硬的小子!”窮要飯的兩眼一瞪,叫道:“別,別,別,你全當我沒幫你,再不然就幫你的這回事兒暫時放在一邊兒,你且試試!”
李玉翎道:“閣下真要我試?”
窮要飯的道:“我不怕你小子不服?”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這話何妨待會兒再說?”
窮要飯的兩眼暴睜,叫道:“小子,你站穩了,我紀老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一個激字!”
那根棍兒一抖,直往李玉翎下盤掃到!
怪不得他坐著沒動,那麼老遠一下可能掃在那年輕人腕子上,李玉翎看清楚了,窮要飯的這根棍兒居然跟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見風就長!
當然,見風就長沒那一說,窮要飯的也沒那神通,那只是棍風、拳風、指風一樣,由此可知窮要飯的的確有一身嚇人的修為。
李玉翎沒動,容得棍風掃到,他左掌往下去截,右手一指飛點而出,直襲窮要飯的手裡那根棍兒。
窮要飯的這一棍沒能掃上李玉翎的下盤,反見他那根棍猛然往下一落,窮要飯的他瞪了眼,瞪得老大!
李玉翎笑了:“怎麼樣,閣下,我沒摔筋斗吧!”
窮要飯的滿頭亂髮猛然一張,根根豎立,望之嚇人,他叫道:“小子,你,你,你究竟多大歲數,學了多少年藝……”
“不多!”李玉翎道:“整整五年!”
“五年”窮要飯的叫道:“胡說,小子,你想瞞窮要飯的,你就算從孃胎裡就……也不對,小子,要截我窮要飯的這一棍,非得有五十年修為不可,你小子今年才多大?”
李玉翎想起了“老爺嶺”上那一幕,心裡不由為之一陣刺痛,他道:“我今年廿剛出頭,也許我有五十年修為!”
“放……”窮要飯的下一個字沒出口,威態忽然一頓,抬手搖了搖,道:“過來,小子,聽我說我跟落拓生的來路!”
李玉翎站著沒動,道:“你請說,我站在這兒聽得見!”
窮要飯的道:“敢情你小子還怕我……也好,由你了,聽著,小子……”
話鋒一頓,接道:“當年……說當年不如說是崇幀爺在位的時候,那時候有七個磕頭兄弟,他們是橫行南七北六,大江南北的頭一號人物,他們自稱為大盜,正邪二道,黑白兩道聽見他們的名兒能打哆嗦,這可是實情,一點也不誇張,更不是吹噓,可惜你小子晚生了幾年,要不然你就會相信……”
李玉翎道:“閣下,我沒說不信,江湖上確有這種怕人的人物!”
窮要飯的翻了他一眼,道:“你信,那就好……有一回這七個碰上了一個不怕他們,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人物,那就是崇幀爺駕下,統率雄兵百萬的大將軍,這位大將軍沒把他七個放在眼裡,他七個也看大將軍不順眼,那位大將軍沒架子,性情為人有江湖豪俠風,所以當那七個找上門去的時候,他脫下盔甲,換上便裝,捲起袖子跟那七個大打了一架,你猜怎麼著……”
李玉翎道:“那七個不敵,不打不相識……”
窮要飯的“叭!”地拍了一掌,道:“一點不錯,挑個兒鬥,那七個除了那位大哥跟大將軍扳成平手外,其他六個不是躺下就是趴下了,不打不相識,這一打打出了交情,於是高香又重燒一回,那位大將軍成了他們之中的老二……”
李玉翎道:“那位大將軍確實有江湖豪俠風,豪邁得可愛也可敬!”
“一點不錯!”窮要飯的一點頭道:“他就是這麼個人兒,頂天立地的漢子一條,沒多久……”
他神色一黯:“崇幀爺煤山殉國歸天,明亡,那位大將軍焚戰袍朝北陵之後,孤劍單騎投入了江湖,於是在江湖上出現了八兄弟,人家叫他們‘神州八異’……”
李玉翎道:“閣下就是‘神州八異’中的那位老八!”
“沒錯!”窮要飯的道:“我就是,我這個老八也最沒出息,你瞧我這一身打扮……”
李玉翎道:“異人異行,這不算什麼?”
“捧得好!”窮要飯的道:“事實上你也沒說錯,我就是這麼個人,有那麼一回,我們那位老二,就是那位大將軍,明白了,他突然躲了起來,害得我七個怎麼找也找不著他,也不知道他到那兒去,從那時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