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麼?”
那叫樂逵的漢子一笑說道:“你要是會投飛劍,可以不出去。”
話落,扭頭就走。
李玉翎為之一怔,等他定過神來,那叫樂逵的漢子早已走得沒了影兒。
李玉翎一雙目光落在手裡那把淬過毒的帶鞘匕首上,這把匕首,鯊魚皮鞘,做的很精緻,刀鞘兩邊嵌著兩塊玉。
兩塊玉上刻著不少的橫豎一道一道的,深淺不一,他看得出,這把匕首挺不錯,應是出自名匠之手。
他心裡想的不是這些,他心裡煩得很,不知在想些什麼,井檜竟然會讓他去殺秦天祥,這叫他如何下得了手。
井檜這一招不能不算狠,不能不算毒。
秦天祥假如是宮天鶴的人,他也許不會猶豫,可是他明知道秦天祥也是位熱血的忠義之士,他如何能殺掉一個跟自己站在同一立場,同一陣線上的忠義之士。
他聽秦天祥說了,當時他也在場,宮天鶴寫給井檜的信上,隻字未提秦天祥,怎麼這會是宮天鶴授意。
不管怎麼說,這是樁極為辣手的事,殺,他下不了手,這頭一試就別想透過,頭一試就通不過,還想什麼別的?
李玉翎一按啞簧,緩緩抽出了那把匕首,這匕首兩邊薄如紙,那中間也不過比紙略厚一些。
藍汪汪的光,映著燈光一閃一閃地,看在眼裡能使人心裡冒寒意!
的確,的確是把淬過毒的匕首,那藍汪汪的顏色不算淺,由此可知道這把匕首上的毒性夠劇烈的,那叫樂逵的漢於說他能見血封喉,恐怕不假。
突然,李玉翎揚了眉,手一送,“叭”地一聲插回匕首,然後把匕首往袖管裡一藏,大步出門而去。
他出了“承德武術館”的大門,在大門口,他遇見了魯金,魯金很熱誠地跟他打招呼,問他這麼晚了上那兒去。
李玉翎勉強笑笑地笑了笑說:“出去走走。”
跟著他又問了問:“魯兄,西大街怎麼走法。”
魯金微微一愕,道:“老弟,你上西大街幹什麼去。”
李玉翎道:“館主要我到那兒去一趟,有點兒事兒,這‘承德城’我是初來,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街在那兒。”
魯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往右一指,道:“瞧見麼,老弟,這是西邊兒,你從這兒出去往西走,找那條最寬大,最熱鬧的一道街就是。”
李玉翎沒多說,他怕魯金多問,萬一魯金再往下問,他不知道該不該說,他謝了一聲往西而去。
李玉翎順著‘武術館,的那道街一直往西走,走沒多久,一條好寬的大街橫在眼前。
這條街燈光上騰幾乎觸了雲霄,人聲沸騰,來往的行人車馬多得難以勝數,那清涼陰沉的‘承德武術館’跟這條街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知怎麼回事兒,‘承德武術館”就顯得那麼悽清陰沉,人到了這兒就像從陰曹地府又到了人世一般。
李玉翎一時還不知道這是不是西大街,有心找個人問問,卻有點猶豫,正自東望西看間,兩字映入眼簾,那兩個字是“隆福”!
那是一盞大燈,這兩個字隆福就寫在這盞大燈之上,大燈的掛處沒多遠,左拐走過去,也不過幾十丈遠近。
看見這,李玉翎的心立即往下一沉,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袖管中那把淬過毒的匕首。
旋即他邁了步,拐向右。
看看已近‘隆福客棧,,眼前一大堆人擋住去路,這一大堆人圍在那兒不知道在看什麼?
一個個伸著脖子瞪著眼,聚精匯神地,還聽見人堆裡譁喇譁喇直響。
李玉翎從人堆後頭過,不覺往人堆裡瞧了一眼。
他看見了,聽清那是個卦攤兒,一個架子上面支著一塊板兒,板兒上鋪著一塊白布,自布上有筆硯,有卦筒,還有個鳥籠。
那算卦的就坐在攤兒後頭,剛放下卦筒。
李玉翎可沒心情多看,扭頭要走,突然有人在他腰間摸了一下,緊接著一個瘦小人影往人堆裡鑽。
“小禿子,你賊性不改,還不給我站住。”
隨見那算卦的站了起來,向自己招手說道:“這位,嘿,嘿,這位,您請等等。”
他這一叫,那圍在那兒看算卦的人全扭頭向李玉翎望了過來。
李玉翎停了步,道:“你可是叫我麼?”
那算卦的臉上堆著笑,點頭說道:“正是,正是,您請過來一下,您請過來一下。”
李玉翎不知道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