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既假不了,也錯不了,這麼辦吧!老弟收拾,我叫樂逵送你去……”
李玉翎道:“怎麼,這麼急。”
並檜道:“統帶親筆下的條子那是開玩笑的,我有幾個腦袋敢耽誤,老弟不看那兩字‘著即’麼?按說一大早我該叫你老弟進宮去的。”
李玉翎還待再說。
井檜已然擺手又道:“別耽誤了,老弟,再耽誤是給你這老哥哥找麻煩,樂逵幫老弟收拾收拾去。”
倏然一變而為老哥哥,距離一下拉近了好多,還要樂逵幫李玉翎收拾,要在前一天樂逵那冰冷神色就夠瞧的!
現在就不同了,樂逵願意的很,答應一聲走了過去。
李玉翎忙伸手一攔,道:“不敢勞駕,我自己來吧!好在只有幾件換洗衣裳,其他的都是武術館的。”
說完了話,他轉過身去收拾衣裳,樂逵可沒閒著,站在一邊兒打下手,遞這遞那的,挺殷勤的。
井檜在一旁說道:“老弟,這一魚躍龍門,可別忘了你待過的這‘承德武術館’啊!有空常想著來坐坐。”
李玉翎道:“那是一定,館主幾位的這份情我也忘不了。”
井檜道:“你老弟是個有心的朋友,我在這武術館主事也不是一天了,像你老弟這種人還是頭一回遇上,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算我沒看錯人,沒交錯朋友,今後我幾個都得仰賴你老弟。”
李玉翎道:“這是什麼話,怎麼說館主總是我的上司,這是永遠變不了的。”
井檜道:“我可只拿你老弟當朋友看待。”
李玉翎道:“這個我知道。”
樂逵很勤快,說話間他已為李玉翎打好了包袱,來的時候是這樣,走的時候還是這麼一個包袱。
井檜在一邊說道:“您老弟是在武術館待的天數最少的一個,要叫他們知道,怕不要羨慕死。”
步履響動,魯金提著一隻大茶壺走了進來,他進門一怔,道:“喲,怎麼館主也在這兒……”
他一眼瞥見床上的包袱“噢”地一聲接問道:“老弟這是幹什麼?”
李玉翎還沒答話,井檜已然說道:“你昏了頭,誰是你的老弟,沒規矩!”
樂逵也拍手說道:“這兒沒你的事,也用不著提水倒茶了。”
魯金有點尷尬,沒作聲。
李玉翎忙道:“館主,我打進館頭一天起就跟魯金稱兄道弟,人家都是朋友,這樣顯得近一點。”
魯金好不感激,向李玉翎投過一瞥。
李玉翎接著說道:“魯兄,我要走了,剛預備跟你告辭去。”
“怎麼?”魯金一怔忙道:“老弟要走了,上哪兒去?”
井檜接了口,態度和氣了不少,道:“李老弟要進宮聽差去了,統帶親自下條子指名要李老弟……”
魯金“啊呀”一聲,瞪大了眼把大水壺往地上一放,跨前一步抓住了李玉翎的手,激動地道:“那真是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恭喜老弟,賀喜老弟,我早就說老弟有這麼飛黃騰達的一天,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
樂逵道:“這有什麼稀奇,李老弟本來就是個能人,能人不會被冷落。”
井檜持著鬍子點頭說道:“說得是,說得是,我有同感,樂逵這話正說到我心裡頭去……”
魯金有點窘,望了李玉翎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老弟,別在意,我這個人天生的笨嘴……”
“那裡話。”李玉翎道:“這是實話,交朋友講究的就是兩字實在,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魯金道:“這還能是怎麼回事,準是老弟的才能讓宮裡知道了,再不就是館主把老弟的能耐報了上去……”
井檜樂了道:“這我可不敢居功,常說幾句好話倒是有的。”
李玉翎那有不明白的,嘴邊兒上的話還不會說,趁勢一句:“謝謝館主,我不會忘的。”
井檜道:“老弟別這麼說,往後常來坐坐,心裡有老哥哥這個朋友就知足了。”
魯金把話接了過去:“真的,往後老弟沒事辦的時候可常來坐坐。”
李玉翎道:“那是一定,一個人怎能忘本,飲水總要思源的。”
井檜點點頭說道:“老弟真是個朋友,老弟真是個朋友。”
樂逵一旁說道:“館主,時候不早了。”
魯金伸手抓起床上的包袱,道:“走,老弟,我也送送你。”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