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祥神情微松,道:“她對我起了疑,我有什麼地方惹她起疑的。”
李玉翎道:“那只有問秦老自己了。”
秦天樣道:“我自問夠小心的,這麼多年來連宮天鶴都……”
李玉翎道:“我不是說過了,宮姑娘法眼獨具。”
秦天樣沉默了半晌,始道:“李爺,就是這麼還有麼。”
李玉翎道:“秦老,這還不夠讓人心驚膽戰的麼?”
秦天祥淡然一笑道:“李爺,你別小看秦天祥,還不至於。”
李玉翎道:“秦老有一腔俠明,請再聽聽這個,她要我接近秦老,監視秦老。”
秦天樣神情一震,也一怔,道:“怎麼,她要李爺接近我,監視我。”
李玉翎道:“秦老敢莫不信。”
“不。”秦天祥抬頭說道:“她既然對我起了疑,派人監視我,這是必然的,也是在所必行的,只是她派的人不該是李爺,李爺也許還不知道,這牧場裡的人每一個都在牧場裡待過三年以上。”
李玉翎微微一笑道:“李爺是說她不該信任我這個剛進牧場的人。”
秦天祥微一點頭道:“我正是這意思。”
李玉翎道:“而事實上她畢竟把這件事交給了我,沒交給那些進牧場在三年以上的別的弟兄。”
秦天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謝謝李爺,也感激。”
李玉翎道:“那倒不必,我奉知了秦老這件事,同時也要求秦老實話實說地告訴我幾件我想知道的事……”
秦天祥道:“李爺以誠字對我,我焉敢不以誠字對李爺,請只管問,我知而不言,言無不盡就是。”
“我先謝謝。”李玉翎微一欠身道:“我請教,就秦老所知,宮天鶴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
秦天樣道:“不知道李爺是指那一方面。”
李玉翎道:“我貪多,秦老也別怕麻煩。”
“不敢。”秦天祥道:“據我所知,宮天鶴藝出少林,後涉密宗,身兼兩家之長,功力高不可測,但他深藏不露,我跟他這麼多年,只有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看見他露過一回,只一招,但這一招已使江湖上一位成名多年的人物長臥不起。”
李玉翎雙眉微聳道:“那是夠驚人的。”
秦天樣道:“這是他的所學,至於他的心性為人,心狠手辣,狡猾詭詐,心知之高,為我生平所僅見。”
李玉翎道:“比起他的女兒如何?”
秦天祥道:“李爺沒聽過一句俗話麼,薑是老的辣,官無雙雖然也冰雪聰明,有顆玲瓏心,怎麼能跟宮天鶴比。”
李玉翎微一點頭道:“那就對了,秦老越發要提高警覺,步步留神了。”
秦天祥道:“怎麼,李爺。”
李玉翎道:“聽宮姑娘說,她幾次提醒乃父留心秦老,乃父不但不在意,反而責她不該多疑,對秦老的信任仍然一成不減,我原以為宮天鶴不會是那麼個糊塗人……”
秦天祥臉色陡然一變,驚聲說道:“怎麼,宮無雙她曾……”
李玉翎點了點頭。
秦天祥肅然說道:“看來這‘天威牧場’我待不下去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