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在退色河水中,而原本週圍被付涼砍碎的那些白骨也隨之漸漸沉入了地裡;在峽谷徹底陷入光明之後,又只剩下了一片寧靜。
清涼的河水靜靜的流淌著,水波拍在石頭上;蕩起細細的水花;若是細看的話,甚至看得到清亮的水底在石頭旁邊遊弋的小魚,若非它們身上沒有肉的話估計與平常的魚沒有什麼差別。
見此景,付涼找了個平坦點的地方坐了下來,雖然先前基本上都是用的體力,但體內所剩的能量也已經不多了,雖然現在身體已經困得要命,但付涼卻沒時間睡覺。
黑豹乖乖趴在付涼身邊,大腦袋擱在地上,閉上眼似乎已經睡找了,但它那條長長的尾巴還在一掃一掃的,耳朵也時不時動一動,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得睜開眼看看,儼然是在守衛。
對此付涼一無所覺,他正試圖儘快恢復體內的能量,但正當他行進到最後一步的時候,突然發覺自己紫府內似乎多了個藍色的珠子,它像是本來就在那裡一般,散發著淺淺的光芒。
付涼注意到它光芒經過之處的經脈都會變得更加堅固也更加寬廣。
更讓他驚訝的卻是他原本控制著的能量在入了藍光範圍內竟然瞬間粗壯了許多,不出片刻就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狀態,甚至更甚一層。
付涼原本修為就在練氣十層巔峰,如今眼見著就要突破到築基。修者只有入了築基才算是真正地進入了仙道門檻,築基的確是大好事,可現在卻顯然不是突破的好時機。
在這根本不熟悉且危險重重的環境中,再加上突破時間根本不是付涼能夠自己決定的,若是有的選擇,他自然是不可能如此倉促,可這突破之勢更是來勢洶洶,甚至連準備時間都沒有給付涼留一點,更勿論讓他有時間將這突破的趨勢壓制下去。
如今只能希望早點突破,若是拖到了晚上,到時候可就性命堪憂了。
峽谷中雖然已經處於白天,天色也已經亮了起來,卻依然沒有一絲陽光,戰鳴閉著眼歇息了一會兒便再次睜開了眼睛,此時黑豹的眼睛已經轉變成了漂亮燦金色,只是在看到付涼的瞬間暗了一下,面部表情竟是有些凌厲之感。
盯著依然閉眼調息的少年看了一會兒,黑豹再次懶懶的趴了下來。
眼見著天色再次布上了陰影,戰鳴悄悄站起了身,身上黑色的皮毛迅速退去,最後一個藍衣少年出現在了原地。
他將付涼先前放在旁邊那把鈍了的劍撿了起來握在手中,緊盯著那條已經開始泛黑的河流,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得肅然。
夜色再次降臨,又一場戰爭響起。
付涼醒來時已經是三日以後。
天空霧濛濛的像是要掉下來,一眼看到正躺在他旁邊的大黑豹,它正眯著眼,一動不動,看不出是醒著還是睡著了,但它現在的姿勢顯得很是奇怪,整個身體彎成一個圓弧形,頭尾相接,正好將付涼擋在了中間,而它的身體卻是朝著外面。
此時黑豹身上有些狼狽,背上的毛雖然依然黑亮,有的卻已經揪成了一團,付涼甚至能夠聞到淺淺的血腥味。
這顯然已經不是他剛開始突破的那天。
心中不知如何作想,伸手摸了摸正好在自己手邊的黑豹腦袋。
或許是太累了,戰鳴只是輕輕嗚咽了一聲,下意識蹭了蹭付涼的手又繼續眯了過去,但這只是一瞬間,下一刻它似乎突然回過神來,猛地抬起頭,呲著牙喉嚨裡發出威脅的吼聲。
見視野中出現的是付涼的臉,戰鳴口中的威脅瞬間消音,豹子臉朝付涼扯了扯,似乎是想笑一個。
付涼當然注意到那雙已經變色的眼睛,靜靜看了黑豹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恢復記憶了。”
對與付涼如此肯定的語氣黑豹顯然一驚,隨後站了起來坐到一邊,長長的尾巴抖了抖,熟悉的藍衣少年再次出現在付涼視野之中。
“恢復了。”這是戰鳴對付涼說的第一句話,隨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付涼,“我現在已經與你繫結了,不可能擅自離開,是以以後只有請你多多照顧了。”
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剛醒來時戰鳴有不平過,但思及自家父親的為人,也便明白這事多半關不到付涼身上。
現在付涼還太弱,他必須保護他,而且他也沒得選擇,若是不想死,他就只能這麼做。
戰鳴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解脫父親的封印,但想必應該與付涼身上曾經出現過的那道藍光有直接的關聯。
可是那到底是什麼?
戰鳴當然還記得自己被封印期間的記憶,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