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後定人客廳。
“牧,你來評評理,”被拍痛鼻樑的暴龍跳到恆藤牧面前。
跟在恆藤牧身後的信夫關智,越過老大的肩膀,睥睨到阿昊手覆的部位,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淺痕。
恆藤牧左手揚起,要阿昊說下去。
暴龍張牙舞爪,“為了我們婚事的事,昨天我跟阿智不是回大阪找奶奶嗎?”
“嗯,然後呢?”
“在前庭時剛好遇到小綠,我停下來謝謝她幫忙,順便聊了幾句話。阿智那傢伙,不滿我跟他的女人聊得開心,便推我去撞木樑。”指著受傷部位,繼續嚷著,“傷痛仍未愈,結果剛才司又打了我一掌。我是二哥欵,他們兩個小的卻不當我是一回事,你這個做老大的,不能再漠視了吧?再不出來說句公道話,手足就要相殘了啦。”
恆藤牧向後瞥了記,阿智一臉的坦蕩蕩,悠然自在地啜飲杯中美酒。側過頭,直盯著司俊爾的巴掌臉,笑意盎然。
抿著唇,他淡淡道:“是不是作賊的喊捉賊,我不清楚,如果是的話,勸你最好撤銷告訴,免得被本集團的法律顧問反控誣告。另外,我一再叮嚀你,表達要簡潔,你那串廢話,用『兄弟蕭牆』四個字就夠了。”
恆藤牧用一句中文成語,堵得暴龍不敢再造次。
“司,你臉色不太好。”關智關心一問。
“很明顯?”恆藤司反問的同時,眼光掃過其他三人。
他們一致的反應是——眨眼,思了一聲。
恆藤司咧唇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爍爍勾人的眼瞳。“還不跟你們一個樣,變成愛情的傻瓜了。”
“是石桓薰季?”關智又問。
近期和司扯上關係的異性,只有那位小姐了。
不等他回答,阿吳搶話,“那很好啊,你手腳快一點的話,下次由你和阿智合辦婚禮。”
“說到哪去了。”只是肯定心意,又不一定會在一起。
“有困難?”
面對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阿智,心情低落了好幾天的恆藤司,有股衝動想狠狠地抱住他,但凝於親大哥在場,不便出手。
“困難重重。”
“想抒發?或是想先一個人靜靜思考?”關智說著,一把將渴望被擁抱的人攬至胸口。
眩了一下,還未清楚發生什麼事前,屬於阿智的氣味便撲鼻而來,恆藤司愣地笑出來。
還是阿智瞭解他。
用力回抱後,恆藤司才緩緩放開他,且承諾道:“需要幫忙時一定會找你。”
打從他有記憶以來,除了阿智被父親送去法國一家傭兵學校的三年外,他每一天的生活都有阿智參與。
累倦睏乏,有阿智;歡笑欣愉,有阿智。在他的成長過程中,阿智是父親、兄弟、保母與知己的綜合體。
直到大哥和阿昊為了公司忙得焦頭爛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阿智去幫忙的那天開始,他們才正式分離。
“認定她是你的真命天女,就勇往直前,有什麼困難,本家全挺你。”
瞥見兩位兄長吃味,又礙於尊顏,渴望卻又有所顧忌的神情,關智故意又將恆藤司攬回,緊緊抱了抱後再放開。
在旁始終不發一語的某人,用表情支援阿昊。
阿吳率先發難,從鼻孔下雅地哼氣、“我跟牧,不是來看你們兩個演親情大爛片的,好嗎?”
恆藤司和關智莞爾地對看了一眼,這才放開彼此。
“對了,問一下,誰用我的名義,把石桓薰季借調進人資單位的?”恆藤司差點忘了問正經事。
如果不是把她調進東京分部,夏川翔梧來找他訴苦的頻率就不會增多,也就不會知道他仰慕的物件,和讓自己心生好感的女生,竟是同一個人。
因為如此,讓他的心情潰爛了多天,目前仍在潰爛。
雖是開口問,但有九成可以肯定那位多事者是誰。
嘿嘿!
某人乾笑、閃躲,在兩雙炯炯冷眼不放過地緝捕下,阿昊顫顫舉起手。
“我啦!”
問,只是想罵那個白目人,“多事!”
又是那位相親的小姐。關智睇著手裡的酒杯杯沿,垂眸凝思。
一會後,要求,“司,洞子這陣子借我。”
一句話,猶如薄石跳擊平靜湖面,跳擊出兩個人的挑眉反應。
他們,不,不止他們,甚至當事人司,都瞭解阿智將洞子擺在他身邊的理由。恆藤牧和綠光臣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