頷首。
過了好半響,皇帝才回過神來,對身後的吳書來道:“去,請太醫過來!”
“吳公公,此事先不要聲張!”魏凝兒見吳書來跑出去了,連忙喊道。
“是,娘娘!”
“凝兒,太好了,朕和你有孩子了!”皇帝激動不已,輕輕抱著魏凝兒,唯恐自個傷到了她。
靠在皇帝懷裡,魏凝兒的心前所未有的寧靜,彷彿只要有皇帝在,她便沒有什麼可擔心,可害怕的。
這些日子以來,若說她從不曾想念皇帝,那必然是假的,只是有了孩子,心裡有了寄託,有了安慰,因而打發日子快些罷了。
“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朕,朕瞧著孩子月份都大了,朕記得前些日子曾宣了太醫給你診脈,那庸醫竟然沒有瞧出你有了身孕?”皇帝說到此微微帶著一絲怒氣。
“皇上別怪罪太醫,他診治時,臣妾讓冰若代替了,因此他並未瞧出來,臣妾尚在禁足之中,不想讓皇上您為難!”魏凝兒柔聲回到。
“是朕不好,早些便該來看你,凝兒,朕這就下旨免了你禁足!”皇帝也是因為明日便要出發西巡了,才想著臨走時無論如何也要親眼見見她才安心,沒曾想魏凝兒竟然給了他這樣的驚喜,只是驚喜過後未免有些後怕,有些自責,若這期間她與腹中的孩子有個好歹,他只怕永遠也無法釋懷。
“皇上,萬萬使不得,臣妾之所以不敢告訴皇上臣妾已有身孕,一來怕皇上您因此免去對臣妾的處罰,招人非議,二來,臣妾也想等胎穩住了再告訴皇上,如今皇上知道了便可,無須聲張,皇上您明日就要啟程西巡,臣妾腹中胎兒已有六個月了,斷然是不能隨皇上前往,以免途中奔波傷及孩子,更何況,皇上只怕要四月後才會回宮,若臣妾路上生產,那後果不堪設想!”魏凝兒說到此憂心忡忡的看著皇帝。
皇帝握著她的手,柔聲道:“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留你在宮裡,朕實在放心不下。
“皇上您大可放心,如今宮中知道臣妾懷有身孕的人除了臣妾身邊的人就是皇上您與吳公公了,宮裡的姐妹都隨皇上去西巡,臣妾禁足與不禁足都是一般無二的,還不如隱瞞臣妾有身孕的事兒!”魏凝兒恭聲道。
皇帝豈能不知她的意思,不讓人知曉才能更好的保護她與腹中的孩子。
宮中嬪妃之間爾虞我詐,皇帝不是不知,有時候互相下毒手更是常事,他自然不能讓魏凝兒冒險。
過了一會,太醫跟在吳書來身後急匆匆的跑進了延禧宮寢殿來。
“李太醫,你是朕最為信任之人,又是太醫院的院使,今日所見必須保密,任何人問起,包括太后也不得說出去,知道嗎?”皇帝看著李太醫,沉聲道。
“是,奴才遵旨!”李太醫一眼便瞧見了魏凝兒挺起的肚子,心中頓時明白了,隨即在皇帝的吩咐下給她診脈。
還未等李太醫診治完,皇帝便急聲問道:“李太醫,如何了?令妃和孩子是否安康?”
李太醫笑道:“啟稟皇上,娘娘與腹中龍胎一切安好。”
“李太醫,若令妃與朕一道去西巡,可否妥當,對她與孩子可有影響?”皇帝沉聲問道。
“啟稟皇上,此去五臺山,一路雖然走官道,卻也有些坎坷,途中難免顛簸,為了以防萬一,娘娘還是留在宮中養胎最為妥當!”李太醫恭聲回道。
皇帝聞言這才打消了要將魏凝兒帶在身邊的念頭,又道:“明日西巡,你不必跟去了,回去便告知太醫院眾人,你年邁,朕恩准你留在京城歇著!”
“是,皇上!”李太醫連忙應道。
“令妃與龍胎便交給你了,不能出半分的差錯!”皇帝低聲吩咐道。
“皇上請放心,奴才定當盡心盡力伺候娘娘。”李太醫額頭上已然冒出了冷汗。
“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說起,另外,你可知令妃腹中龍種是皇子還是公主?”皇帝突然笑著問道。
“這……啟稟皇上,奴才也不敢肯定,不過……十之**是位皇子!”這次李太醫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了。
“嗯,你下去吧!”皇帝也不再深究了,輕輕揮手。
“是,奴才告退!”李太醫如釋負重,立即退了出去。
皇帝回過頭看著魏凝兒輕輕擁著她,柔聲道:“凝兒,你要照顧好自個和孩子,等著朕回來,最多一月,朕必然歸來!”
“皇上不是要四月後才能歸來嗎?”魏凝兒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朕提早回宮,朕不放心,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