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正欲請皇帝的旨意,豈料魏凝兒竟然從他身邊走過,在眾人目瞪口呆中走到了若研面前,笑道:“夫人,這是本宮的座兒!”
若研的臉白了白,緊接著又微微泛紅,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眾目睽睽之下,她也只得閉嘴,瞧著魏凝兒那滿是笑意的臉上還泛著一絲怒氣,有些無奈的站起身恭聲道:“是,娘娘請!”
魏凝兒拉著若研的手笑道:“夫人的座兒在那裡!”她指了指傅恆身邊,隨即又笑道:“下次可不要走錯了!”
“是!”若研應了一聲,似乎有些激動,抱著孩子坐到了傅恆身邊。
魏凝兒這才若無其事的坐到了椅子上,只有她知道,此刻的她心中有多麼的不平靜,她這麼做冒了很大的風險,可她必須這麼做,當她瞧著傅恆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那兒,一臉頹然時,心彷彿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下意識的便做了這樣的事兒。
嘉貴妃與愉妃一左一右看著魏凝兒,兩人都無比激動,險些便忍不住開口問她諸多事兒了。
一場祈福宴頓時變得詭異起來,皇帝與太后等人因震驚而一時未曾回過神來,親王、郡王與諸位福晉們面面相覷,甚至沒有人再敢說一句話,也沒有人去動桌上的酒菜,盡皆安分的坐在椅子上。
魏凝兒與和敬公主今日很早就進了圓明園,她兩人大半日未曾用膳,此時也餓了,公主見情形不對尚能忍住,魏凝兒倒是無所謂,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拿著筷子輕輕翻動著桌上的菜,卻沒有吃。
“妹妹先吃這個吧,雪梨煲,甜而不膩!”嘉貴妃端著她特意讓人熬製的雪梨煲,放到了魏凝兒的桌上。
“謝姐姐!”魏凝兒也不客氣,喝了兩口,笑道:“姐姐宮裡的人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本宮近來身子不大好,也只能吃這些了!”嘉貴妃說到此,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魏凝兒今日也從青顏與小易子那兒得知了如今後宮眾人的情況,知道嘉貴妃今年身子不大好,一直未曾痊癒。
“那姐姐要好好將養才是!”魏凝兒笑道。
兩人的聲音在原本很是安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的突兀,皇后烏拉那拉氏坐在太后身邊,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才將自個一切的情緒給壓了下去,此時心中最為忐忑不安的怕就是她與和親王了。
就在魏凝兒剛剛進來那一刻,她甚至還以為見鬼了,嚇得臉一下子白了,最後才慢慢接受了魏凝兒回來的事實。
一個曾經的對手,她費勁了千辛萬苦才除去的對手,竟然會在這樣的情形下無聲無息的回來了,她甚至以為自個是在做噩夢,可是……身邊的一切卻無情的提醒她,這不是夢,那個能毀掉她一切,奪走她一切的令妃,回來了。
“五年不見,令妃妹妹風姿不減當年啊!”烏拉那拉氏脫口說道,語中甚至還帶著一絲刻薄。
魏凝兒放下手裡的勺子,用手裡的錦帕輕輕擦拭嘴角,笑道:“皇后娘娘怕是糊塗了,臣妾雖然因身子不好,不在宮中走動,但……除夕之夜,臣妾也給娘娘您請了安,算起來,才過了四個多月吧,娘娘忘了?”
皇后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心中不由得一陣發堵。
這五年來,後宮是她的天下,無論是誰都對她甚是恭敬,即便是嘉貴妃與純貴妃都不敢在她面前有絲毫的放肆,連如今備受寵愛的忻嬪,在她面前都是唯唯諾諾的,她怎麼能忍受一個不見了五年的人回來便給她氣受。
五年的時間能改變許多,這五年來,她和皇帝之間感情不錯,不僅生了十二阿哥永璂,還生下了五公主,想著這個月月信未到,腹中只怕又有了龍種,皇后的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她就不信,皇帝還那般的喜愛令妃。
想到此,皇后欲試探一番,且料魏凝兒卻突然站起身屈膝道:“皇上,臣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好!”皇帝輕輕頷首。
魏凝兒起身,在青顏與小易子的陪同下走出了大殿,皇帝一直看著她,直到魏凝兒的身影從大殿中消失,皇帝心中猛地一突,就好像下一刻魏凝兒又會消失一般,他顧不得那麼多,突然站起身來,快步追了出去。
“都散了吧!”太后臉上毫無表情,冷聲吩咐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
待太后離去後,皇后才看著身邊的忻嬪,笑道:“忻嬪妹妹,這便是令妃,往後妹妹可要多加留神啊!”
“是,謝娘娘!”忻嬪輕輕頷首,在蕪兒的攙扶下離開了。
皇后緊緊的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