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皇額娘!”皇帝起身扶著太后往一旁出了大殿。
後宮嬪妃和一眾皇親國戚們也立即跟在了太后和皇帝身後離去了。
“五哥,我是冤枉的……。”大殿內一時只剩下弘瞻和弘晝,弘瞻心有不甘,對一旁的和親王道。
“咱們回府去吧,六弟你不要灰心,此次太過巧合了,你即便喊冤也無人能信,索性先回去,我相信皇兄不會如此無情,他對你向來寬厚,你老實本分一些日子,我也會從中周旋,相信用不了多久,皇兄便會原諒你的!”和親王安慰道。
“皇兄不僅削去我的爵位,還革了我的差事,豈能輕易饒了我,那畢竟是妄圖弒君的大罪啊!”弘瞻只覺得痛苦不已,好好的怎麼就飛來橫禍呢。
“弘瞻!”和親王心中也甚為難過,他也沒有料到事情會到如今這般地步,這是他和皇后所能料到的最壞後果,弘瞻不過是替死鬼罷了,可看著自個的弟弟如今這副摸樣,弘晝心中豈能好受。
“我要等皇兄回來,我是冤枉的!”這一切,對弘瞻來說完全不能接受。
“哎……。”和親王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陪你吧!”
兄弟二人一直跪在這大殿中,一直到傍晚也不見皇帝回樂安和,兩人心中更為沉重了。
“兩位王爺,皇上派奴才來傳旨,請兩位王爺先行回府吧!”吳書來進殿後恭聲道。
“王爺?吳書來,皇兄他赦免本王了?”弘瞻聞言急聲問道。
“皇上說,仍賜給您貝勒的身份,以觀後效!”吳書來說罷心中嘆息不已,皇上終究對果親王法外開恩了。
皇帝險些因此遭難,對於罪魁禍首果親王即便是要了他的命都不為過,皇帝不僅留下了果親王,還給了他貝勒的身份,已是天大的恩賜了。
吳書來跟在皇帝身邊多年,也知道許多不為旁人所知的事兒,皇帝繼位時,果親王年紀小,皇帝對其甚為溺愛,這些年才如此放縱他,如今果親王犯下大錯,皇帝心中難受,卻也不會趕盡殺絕的。
“貝勒!”弘瞻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再多言了,拖著已麻木的腿隨和親王一道離去了。
皇帝雖然下旨處置了果親王,但心中卻無比沉重,去了醉心苑瞧見了兩位公主後,臉上才有了笑容。
魏凝兒見皇帝心事重重,便知他心中還對弘瞻一事耿耿於懷,雖然魏凝兒心中也有疑惑,卻未多言。
有的事兒,太過明朗反而會讓人懷疑,果親王弘瞻才五歲便襲了親王之位,位尊權貴,皇帝又將其當做孩子一般溺愛,這才導致其性子乖張,行事無所畏懼,膽大無比,雖然有時候過了些,但魏凝兒卻知道,弘瞻並沒有多的心思,他不至於做出火燒九州清晏,害皇子和皇帝的事兒才是。
而且這事的矛頭皆對準了弘瞻,讓人挑不出絲毫不拖來,就連弘瞻他自個也百口莫辯,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魏凝兒也細細的問了永瑄和永瑆,奈何他們二人皆不知起火的緣由,卻承認自個見到過那鑲著鏡子的木框,對此,魏凝兒也有些無奈。
九月,皇帝從木蘭圍場回來之後,不久便下旨晉封忻嬪為忻妃、豫嬪為豫妃,愉妃也向皇帝請旨,將八公主寶楹還給忻妃撫養。
忻妃做夢也未曾想到這樣的好事接連落到自個的頭上,她入宮多年,出身也頗高,但一直未曾封妃,她知道,這是因為皇帝對她心有不滿,皇帝一直對當年令貴妃和永瑄流落宮外時在杭州府險些被害一事而耿耿於懷。
對此忻妃自個也百口莫辯,幸好令貴妃相信她,在皇帝面前多次美言,才讓她有了機會封妃,愉妃更是開恩,將八公主換給了她,一時間,忻嬪對她們二人甚為感激,常常去二人宮中請安。
只是,好景不長,乾隆二十九年初,忻嬪身染重病,一日日加重,到最後太醫束手無策,忻嬪知道自個的一生已走到了盡頭,便派人去醉心苑請了魏凝兒前去。 看著被病痛折磨的形同枯槁的忻嬪,魏凝兒只覺得一股子悲傷襲來,宮裡的嬪妃,無論當初她們因各自的利益爭奪的如何厲害,但最後看著她們一個個逝去,魏凝兒心中也覺得有些惆悵,更何況是平日裡和自個還有些交情的人,當初淑嘉皇貴妃和純惠皇貴妃薨逝時,魏凝兒便傷感不已,如今面對曾經的救命恩人,魏凝兒心中百感交集,儘管她這些年已經償還忻妃夠多了,但還是難受。
“娘娘,我就快不行了!”忻嬪握著魏凝兒的手,一字一句道。
“你別灰心,只要撐過去了,便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