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富起來的人,其購買力並不輸給其他國家的公民。”
“這個,我確實沒有注意到。不過,趙先生,您說的是普遍現象嗎?”
“當然。男爵先生,華夏經濟中,有一些積極的訊號,譬如奉天的一家國營企業,已經宣佈破產;譬如,很多省和城市,已經開始股份制經濟試點!平原市有一個叫荷花池的商品交易市場,交易行為空前活躍!一些先行一步的外國投資者以及港澳投資者,已經在華夏掘到了第一桶金!這些訊號表明,華夏經濟的春天正在萌動!
如果境外投資者不抓住這個機會,在春天的時候進入華夏,等到已經火熱的夏天的時候,那就晚了。我們知道,商業投資講究一個超額利潤以及平均利潤,此時進入華夏,無疑是獲取超額利潤的極好時機,而如果再等幾年或十年,這個利潤會大大降低,甚至與您們顛國一樣,只能獲得平均甚至更低的利潤!”
衛奕信以為趙無極關於華夏經濟積極訊號的表述到此為止了,誰知,趙無極繼續著他的驚人之言:“剛才講的是私人資本如何進入華夏的問題,其實,對於像顛國這樣老牌的發達國家,如何在這個產業的春天裡與華夏進行有效的對接,不只是一個經濟問題,還是一個政治問題。”
“眾所周知,華夏與世界隔離已久,但這並不是華夏單方面的事情,它也是大多數發達國家作出的選擇,這些國家對華夏的敵視與限制,讓華夏不得不獨善其身;此時,華夏已經向世界伸出了橄欖枝,如果一些所謂的大國還抱著過去的冷戰思維,想孤立華夏,那麼,我可以肯定地說,要不了幾年,這些人就會深深地後悔。”
衛奕信自然不會被趙無極三兩句話給忽悠進去,而是反問道:“趙先生說的華夏經濟的春天的觀點,我是比較贊同的。但如果就由此斷定華夏的經濟就一定有一個火熱的夏天,甚至有一個碩果累累的秋天,這是不是為時尚早?”
“男爵先生,你知道華夏文化最大的特質是什麼?”趙無極想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個問題。
“包容性。”衛奕信想了想,說道。雖然他是個華夏通,但在地道的華夏人面前,而且是一個頗有學問的華夏人面前,他還是顯得比較謹慎。
“男爵先生的看法也許有道理。表面看,華夏文化的綿延不絕,生生不息與包容性有關;但是,華夏文化真正的特質卻是擁有一套自我進化與選擇機制,這套機制,如果給它下個定義,可以稱之為‘從善如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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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章 我只是個預言家
趙無極雖然有一些拔高,但並沒有胡言亂語。華夏文化的這種自我進化與選擇機制,雖然在後來獨尊儒術後有所減弱,但其根依然存在。
想想歷史上那些名言:三人行,必有吾師焉;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一人智短,三人計長;朝聞道夕死可矣……到了近代亦有“師夷長技以制夷”的說法。
一句話,華夏文化還是有一種“問道”精神的。
只是,華夏文化後來也有了極強的惰性,那就是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頭,不到徹底絕望之際,這種進化與選擇機制就不會出現;而且這種進化與選擇的過程非常混亂,秦末、漢末、隋末、唐末、元末、明末,直到清末,這種混亂給華夏民族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如果說,此前華夏問的道都是“治世”之道,那麼,清末民初卻有了極大變化,各類主義瘋狂湧入華夏,只要稍為查一查清末民初的政黨史就會明白,數百個政黨,數百個主義你方唱罷我登臺,讓華夏顯得空前熱鬧。
華夏人的這種“從善如流”在後世表現得更為充分,併成就了一番山寨大業。
趙無極當然無異於與衛奕信談華夏文化,他只是用這個文化的例子,來闡釋他的觀點,別看現在華夏的經濟只是冒出了春天的第一枝新芽,但華夏走市場經濟的決心,以及發展的勢頭卻不可阻擋。
從而也是要告訴類似於衛奕信這樣的老外,華夏的崛起勢所必然,所謂歷史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聰明人趕快加入進來吧,誰贏得了華廈。誰將贏得整個世界!
“趙先生的觀點。確實破為新穎。不過。華夏的經濟還是面臨著很多問題的,這些問題不解決,即便華夏透過某些區域性政策調整,讓經濟有所起色。但要想真正融入整個世界經濟,成為經濟全球化的一員,也是很難的。”衛奕信還在堅持著自己的信念。
“男爵先生的看法不錯。華夏經濟確實面臨著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