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送他進了面試場,出來後安露卻問我:“如果他沒被選上,學姐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能做的都做了……”我沉吟,“如果真的不行,只有勸他接下電影公司的合同了。”
安露詫異得很,“合同?什麼合同?”
我把蓋亞電影公司的合同一事跟她大致說了一遍。
安露起初睜大眼睛,後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顎,半晌不語。
這個平日裡話超多的學妹忽然緘默,我很有些不適應。
“怎麼了?”
安露長嘆,重重拍我的肩膀:“學姐,這種入行的機會,你為什麼會讓沈欽言放過?你知道,就算是我們這種科班畢業的學生,沒路子、不付出一些慘痛的代價,絕對不可能拿到這麼好的條件。”
“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的顧慮比較多,“總是讓人覺得不放心啊。”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只要能成名,靈魂都可以出賣。除了像顧持鈞那樣,運氣特別好的,或者說家世好的,比如說我,”安露也不諱言,“一般人,尤其是沈欽言這樣的年輕人,長得漂亮又怎麼樣?這個世界上的俊男美女不要太多。真想闖出點名堂,需要踏著屍山血海一路頂著槍林彈雨上去。如果找對了人,要把他捧成下一個顧持鈞,也只是一句話一個授意的事情。依我的意思,戲劇學院都他不用考,現在、馬上、趁人家還沒改變主意的時候,直接把合同搶到手。”
“你說得有道理,”我頓悟,“難道是沈欽言無意中認識了在圈子裡地位非常高的人?”
安露扯扯嘴角,似乎在笑,又像嚴重的不以為然。
這神情刺痛了我,我忍不住問:“你要說什麼?”
安露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學姐,這次,你真的聽我一句。這份合同,雖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