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經常見到你了。”
他沉默了一會,“我們平時一直都在見面。”
“哈,這倒是,我還要去看你們的戲呢。”
沈欽言點了點頭,給餐桌中的花瓶插上玫瑰,“有什麼意見嗎?”
我忍住笑,隨口道,“我哪有什麼意見,就覺得你們挺不錯。如果我——”聲音嘎然而止。
沈欽言停下佈置餐檯的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嗯?”
他比我高,此時微微弓著身子,直接落在我的視線裡。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我們這個裝修風格也很暖色調的餐廳裡,照在他的臉上,別有一種溫情脈脈。他真的很年輕,年輕的肌膚上有玉般的光澤。工作之外,他笑得不多,可一旦展顏,別有一種孩子氣,清澈耀眼。
我呆了一呆。那麼一瞬間,我想,如果他的臉出現在大螢幕上,一定更漂亮。無聲地盯著他的臉好半晌,“你有沒有想過當電影演員?”
他聽完一愣,嘴角一揚起來,低著頭笑,彷彿我說了一個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我追問:“你怎麼這麼笑?”
“那太難了。”他這麼回答我。
“這麼說,你有這個意思?”我追問。
“絕大多數人都走不通。”沈欽言垂下眼睫。
我想起我看過的一本書的某一句話——電影明星,這是多麼耀眼的頭銜。大量的、眾多的其他人苦苦追尋它直至死亡,其中一些人,死於不能找到它。
“雖說如此……那你想過沒有?”
“就算想過,也死心了。”
沈欽言的語氣有點無奈有點挫敗,但我不覺得他真的死心。那句“死心”與其是說給我聽,不如說給他自己聽。要是真沒有夢想了,他也不會跟朋友一起組成劇團,排演愛爾蘭作家那晦澀的小說;也不會被我呼來喚去,熬夜做大學入學考試模擬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