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回來!”
說話間,滿頭花白的太上長老走近了院子中央站立著的幾人,有些渾濁的眼裡露出驚訝謹慎又小心翼翼的光芒,那不知名金屬做成的牌子上的“大衍姜始”四字令他無數年沒有動容過的老臉都差點失態,但他卻也實實在在的頭皮發毛。
大衍姜家,太上長老曾在很年少的時候聽過老人們提起。是這個夏華大陸史上第一批家族之一,聽說在大陸剛開闢之時,姜家是所有家族的領頭者,所以後人稱之為“姜始”。但這個家族早已消失了無數個紀元,現在大陸上的姜姓都零零落落,而且根本沒有大衍姜家的血緣。大衍姜家,早已消失在了歲月的長河中。估計這世上也沒有幾人回記得這麼一個家族。
而現在,就這麼突然的冒出一個“大衍姜始”。令太上長老生疑的同時,也同樣感到震撼。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個姜家在無數個年月下來,該有多麼的恐怖!
所以太上長老儘管被小輩辱罵,卻不敢有動作。他對姜家太過忌憚,而且他看不透眼前這七八名才是金丹期修為的白衣修士的功法,他們體內似乎有著可怕的能量在旋轉,給人一種古樸又空洞的奇怪感覺。
如果以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去換取可能是這大陸上最強大家族的好感,太上長老自然也沒有什麼異議。只是這名弟子卻似乎也有著強大的背景,這就令太上長老有些犯難了。這一路上他也聽說了不少。這名女弟子似乎是煉丹天才,背後還有一個超然於世的高人在幫助她。這高人的手段厲害,像讓“五行廢靈根”變成“火系天靈根”這件事,就是他也做不到。
這種人物也不是歸海宗能得罪的,太上長老心中在這短短几息中就想到了很多,不斷的計量著這其中的得失。
“幾位,老夫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姜家現在定居何處?傳承有多久了?為何要帶走我宗的內門弟子?”太上長老將令牌還給了前頭的白衣男子,但他心中還是拿不定主意。他朝幾人問道。
“我們姜家的老祖從這個大陸剛開闢就來到了這個大陸,你說傳承有多久?關於定居地和我們此行的目的,呵,這不是你這等凡人能瞭解的!”白衣男子說道姜家時。全身上下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驕傲之色,語氣依舊對太上長老充滿了不屑。
“這姜家究竟是什麼家族,居然這樣和太上長老說話。為什麼太上長老不一巴掌拍死他們!”底下的弟子們紛紛小聲議論道,他們哪裡聽說過什麼姜家。而面前這一幕太令人憋屈了,歸海宗身為第一大宗。何時有人敢這樣對他們說話!
就是太上長老身後的眾多長老們也握緊了拳頭,要不是太上長老暗中傳音不讓他們動手,不然他們早就衝上去滅了那幾個狂妄的東西。
太上長老第二次被人出口侮辱,心中自然不快,但聽到白衣男子的回答後,他心中又咯噔一跳,更加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想,哪裡敢將任何不快表露在臉上。
“如果不介意的話,老夫想了解一下,這裡為何如此混亂,為什麼這麼多散修對我歸海宗的女弟子出手,這畢竟關係到我歸海宗的名譽!”太上長老說道,儘管身後二長老李酒歌一來就暗中瞭解了事情的大概,並將其傳音給他,但太上長老不是什麼老糊塗,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如同一隻老狐狸,姜家這麼多年沒有出現,現在就這樣突然出現實在令人起疑,而且他們拿出的那個令牌儘管材質特殊,可也並不能說明這是姜家的特徵。
如今還沒有弄清這群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姜家之人,太上長老哪裡能讓他們這麼快帶著宗裡的內門弟子走,能夠拖延時間就能瞭解多一點,要是這幾人不是真正的姜家之人,以他們剛剛的幾句話,就被判了死刑了!
這時,已經受傷了的辰落身邊不知何時來了三個人,分別是嵐書、李陵還有與二長老李酒歌一同前來的陸景天。他們眼神中明顯的焦急之色,尤其是辰落肩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流出,更是讓幾名少年急紅了眼。
這幾名少年的前來,並沒有引起那幾名自稱是姜家之人的在意,因為三人裡面最高修為的陸景天也才是築基期的修為,在他們看來,起不了任何的么蛾子,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辰落認識的那名眼神陰森的男子在為首的白衣男子耳邊說了幾句話後,白衣男子想了片刻便朝太上長老說道,“希望你們越快越好,我們寶貴的時間有限,耽擱了誰都負責不起!”
在長老們找在場的弟子們問話的過程中,陸景天在給辰落止血,嵐書拿備著的丹藥給辰落服下,而一旁的小李陵站在一旁沒有動作,臉上毫無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